宋时悦听到那声音,心里就怪怪的,有些同情,还带着无能为力的愧疚,只恨宝莲给她安排的房间不够偏远。
宝莲的精神越来越萎靡,白天总是不住地打哈欠,唇色越来越苍白,嘴角都是掩饰不住的疲惫。
与此相对的,是她的脾气。她开始变得越来越暴躁,时常没好气地吩咐宋时悦做这做那,还时不时地查问宋时悦家规家法。
宋时悦一边忙着干活,一边熬夜熟记家规,虽然很累,但进步也不少。
就连苏牧青都觉得惊讶,在宝莲考查宋时悦规矩的时候,她能准确地对答如流,将规矩背得一字不落。
苏牧青自从回家之后,一直在贞吉院待着,从未出过院门一步,连苏夫人和苏牧沄都不常见,更是谢绝了许多前来探望的亲友。
可这一天他不知道怎么了,居然让贴身侍从文初发出帖子,邀请几个好友明日来家中小聚。
贞吉院冷清了许久,终于开始忙碌起来,苏牧青待在屋子里跟文初不知在安排些什么。
一直精神萎靡的宝莲也活泛了起来,她蒙着眼睛,磕磕绊绊地指使张婶和宋时悦安排点心茶水,语气里都是期待。
随着贞吉院的热闹,整个苏府似乎一夜之间活了起来,苏夫人知道儿子肯出来见人了,大喜过望,一件件好物往贞吉院送过来。
宝莲仗着眼睛被蒙着,正好落得清净,把一切事情都交给宋时悦,由她出面安排着,一一收好这些物件。
宝莲如今是通房丫鬟了,自然比其他人高出一等,所以也被另一个丫鬟宝月带下去梳洗了,伺候苏牧青更衣梳洗的事,自然而然落到宋时悦身上。
苏牧青平时最为挑剔,从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