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听了虽没有怪罪他撒谎,但却有自己的看法:“以我对你大嫂的了解,她是个有气节的女子,有没有可能,这只是权宜之计?”

“这......怎么可能?” 从宋以宽当胸射给自己那一刻开始,宋以宽就没有往这方面怀疑过,一想起此事,肩膀似乎又隐隐作痛。

当他在一个破旧的院子里见到二哥二嫂和侄儿侄女,还有年迈的老娘时,瞬间觉得恍如隔世。

宋老太太也没想到能再见到三儿子,愣了半天才敢相认,她颤颤巍巍上前握住宋以宽的手,放声大哭。

二儿媳刘氏一见三弟回来,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心虚地看了一眼年迈的婆婆,连忙上前拉住老太太,脸上堆起笑,暗地里却不动声色捏了老太太一把。

“娘,三弟现在回来了,真是太好了,咱们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来了,这是好事儿啊,您别哭坏了身子。”

老太太正哭得伤心动情,见二儿媳过来,又暗自给自己胳膊上捏了一把,心中不忿,却也没有表现出来。

她佝偻着腰抹了一把眼泪,拉着三儿子就往屋子里走。

刘氏见状,连忙殷切地跟上,端茶倒水,喊母子俩入座,又把两个孩子喊过来,给三叔问好行礼。

宋老太太想跟儿子单独说会儿话,却怎么也不得机会,刘氏总有借口待在两人身边,或者把宋以宽叫到丈夫和孩子身边,自己看着婆婆。

老太太心里有气又不敢表现出来,自从来到豫城,二儿媳没了时悦那个帮手,事事让她一个老太婆来做,说什么孩子小,做不好,那她以前使唤时悦的时候,也没见怕孩子做不好呢。

刘氏自己为了躲活儿,得空就往外边跑,说什么要去找点零活补贴家用,却不见往家里拿一个铜板,反而天天哭穷,把老太太的私房钱哄骗的差不多了。

她自己霸占着时悦那一百两银子还不知足,还要惦记她老太婆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