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又传来打骂声和劝架的声音。
“赵夫人,赵夫人息怒啊,有什么事你们回家再说嘛,这里是衙门办公的地方,闹开了不好收场不是?”
“是啊是啊,赵夫人,您消消气,有话好好说嘛!”
“还有你们,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唐闻芝被几个人拦着,近不了赵行修的身,不能把他怎么样,气急败坏,只能朝着这几个劝架的撒气。
“姓赵的把衙门后院当洞房,把那贱人都带到衙门里白日宣淫,光天化日,嗯嗯啊啊在那浪叫,你们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出面拦着他,对得起身上这身官服吗?”
“你......! 嗨!赵大人,你别光顾着躲啊?你过来服个软,赔个不是,这事儿它不就了了吗?”
听得出来,劝架的人也都筋疲力竭,无可奈何了,要不是看在同僚的份上,谁愿意掺和这事儿。
这原本是他们的家事,大家虽然爱看热闹,但并不想牵扯进来,但人家打到眼皮子底下,又不能袖手旁观,只得硬着头皮劝架。
哪想到一片好心,却被一个妇人劈头盖脸骂一顿,面子上过不去,平白惹了一身骚,只得自认晦气。
心里都嫌赵行修软弱,平时在衙门里不是挺横的吗?这会儿怕得跟鼠见猫一样,这要是自家婆娘,敢狂成这样,非得一个耳刮子给她抽回家去不可。
“了了?没门!” 唐闻芝在这骂了半天了,被这帮人拦着,一身的火气没处施展,只化成了怨气骂骂咧咧地叫嚷。
“姓赵的你没良心,老娘当初不嫌你穷酸,下嫁给你,不顾姊妹们笑话,动用娘家的关系,一心给你的仕途铺路。
如今你功成名就了,就开始嫌弃老娘了,当初是谁趴在老娘怀里,信誓旦旦保证,以后绝不变心的?
你趴在那小贱人身上蛄蛹的时候,可还记得这些话?”
苏牧青听她骂得越来越粗鄙,生怕又骂出什么好听的来,让宋时悦难堪,握拳抵唇轻咳一声,昂首挺身,迈步走进后堂。
宋时悦跟着苏牧青赶到的时候,正看见唐闻芝一手拎着一把上黑下红的水火棍,一手掐腰,对着躲在门柱后面的赵行修左右拦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