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行径,要么是当官当腻了,要么是不想活了,再不然就是傍上了更大的靠山,否则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
苏牧青靠向椅背,修长的手指揉了揉眉头,仰面把自己陷进椅背里,面色沉重。
没有人嫌头顶的乌纱帽太沉,也没有人嫌自己命太长,排除二者,赵行修指定是结交了新的权贵,所以才不把这一切放在眼里。
放眼整个淮城乃至云朝,想取代苏家的氏族怕是不少,爹和牧洲在外面,不会有什么闪失吧。
说曹操,曹操到。唐闻芝出去后不久,赵行修就弯着腰,陪着笑进来了。
无非是道歉,赔不是,自捐俸银为百姓谋福,明天晚上在淮宾楼请客,给诸位同僚赔不是,还请苏牧青不要推辞。
苏牧青面上客气着,暗地里密切观察他的表情,却见他自从进屋之后,就时不时用目光将宋时悦上下来回打量了许久。
或许是仗着苏牧青眼瞎,赵行修一边低声下气陪好,一边斜眯着眼,毫不掩饰地看着宋时悦。
宋时悦也感觉到他那不怀好意的目光,她假装给两人添茶,不动声色地端着茶盘转身走了出去。
苏牧青见赵行修色眯眯的眼睛跟着宋时悦直到门口,脸色一沉,眉峰也不悦地挑起来。
“赵大人还有事要忙,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苏牧青起身就要走。
赵行修回过神来,连忙跟上来扶着苏牧青,嘴里再三邀请,让他明晚务必赏脸,到淮宾楼 吃饭。
苏牧青点头应着,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跟赵行修交待:“我已邀请了赵夫人与令嫒一同参加枫林会,赵大人务必将她们带来,母亲也很久没有跟赵夫人说话了。”
唐闻芝今天这一闹,让赵行修颜面尽失,又丢了心爱的女人,此刻依然能无事人一样,可见心机深沉,保不齐会暗地里加害与唐闻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