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典韦,还能是谁?
夏凡无语,佯怒道:“典哥,怎得好生无礼!速将医师放下!”
典韦搔首道:“某看医师行走缓慢,不如某家奔驰,恐小五兄弟病情反复,故而……”
“汝这黑汉,休得胡说!老夫年近六十,犹能健步如飞。汝年华方盛,步履自然迅疾于斯。汝若至我之年,未必能及也。”医师一脸怒容,半分都不服老。
不得不说,这老人虽身形略有佝偻,但满面红光,血气充盈,一看就是后世那种资深健身的公园大爷。
夏凡赶忙摆了摆手,制止住典韦,对着医师恭敬一礼:“医师勿怒,典兄因救人心切,行止未免鲁莽,故有此失态。若须责罚,吾愿一力承当,惟望施以援手,救我骨肉之亲。至于酬金,但凭医者开言,吾必不辞!”
甘宁见夏凡抢着要付酬金,备感心暖,也拱手道:“某先拜谢医师!”
老人此时也知道了情况,见夏凡言辞真诚,也不气恼:“待老夫先救治病患,其他稍后再议。”
说罢,打开药箱,拿出小刀,撕开小五血肉模糊的衣裳,清水冲洗一番,就要下刀。
“且慢!”夏凡看得眉头微皱,“尚未消毒也!”
老人抬头,满眼疑惑的看着夏凡。
只见夏凡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竹筒,打开塞子,顿时院中涌起一股浓郁的酒香味。
“嘶!好香!”甘宁一声惊呼。
典韦夸张的猛嗅香气,陶醉道:“主公,何时偷闲得此佳酿?务必赏俺老典一坛!”
夏凡没有搭理二人,将竹筒中的酒精缓缓倒出,涂在伤口附近。
“这是何意?”老人问道。
夏凡心知此事解释起来费劲,毕竟又是微生物又是细菌的,对这个时代的人冲击太大,索性扯谎道:“此物堪称酒之精华,吾谓之曰:‘酒精’。吾偶得神医指点,将此酒精涂抹伤口处,再行医治,对病患康复有奇效。”
老人半信半疑,不置可否,继续自己的外伤治疗。
下刀,割肉,挖出箭镞,撒药粉,包扎,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