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将云初举起。
另一只手将他脖颈的围巾取下,看着鲜血淋漓的伤口,低骂一声。
“草!伤口裂开了你怎么不吭声?”
说着他将围巾丢下,带着云初就要走。
云初却紧紧的攥住了他的袖子,竭力抬起眼帘,颤着声道:“围巾,还给我。”
陈皮不理解,一个他妈的破围巾,有什么好宝贵的?
云初的身上已经湿透了,冰冷刺骨,他感觉手指黏糊糊的,抬眸看见陈皮掌心全是粘稠冰冷的血。
哪怕疼得意识模糊了,云初还是混混沌沌的想着那条红色围巾。
那是自己收到的,第一个来自他人的礼物,哪怕这里面是施舍也好,存了利用的心思也罢。
云初都不想失去它。
眼看陈皮不理自己,云初呜咽一声,稠丽的眼尾泛起红,金色的眼底弥漫着水雾,好像下一刻就会落下水来。
“…围巾,呜……我…我围巾。”
“好好好我拿!老子给你拿行了吧……真是草了。”
陈皮拿他没办法,低骂一声从地上捡起围巾,快步朝医馆赶去。
云初的呼吸吹拂在身上。
陈皮被…整的痒痒的。
他皱着眉想把云初扒开,但只要一碰到云初,他就哼哼唧唧的,委屈的要命,就好像他做了多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你他妈的…”陈皮皱着眉收回手。
医馆的郎中刚推开门感慨着阳光正好时,便看到红府的煞神抱着个血淋淋的人往自己这走。
郎中:……他错了,今天的阳光不好,一点都不好。
关门已经来不及了,关了门他反而更危险。
在可能活命和一定不活命之间,傻子都知道应该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