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是于夜晚离开的,如果听觉和触觉都丧失,他不一定能到那儿。
他杀了一个张家人,但他不知道是谁,只知道是个残疾的。
男人的头被他放在了桌子上。
云初不是很想杀了阿贵和他女儿,他觉得没必要。
本来他也没想救云彩。
所以他们算计自己也就无所谓了。
云初看不见,却是能听见的。
他听得到水波的声音,听得到悲惨的呻吟,听得到无穷无尽的哀嚎。
绵延不断,无穷无尽的怨恨。
云初希望这些哀嚎是张家人的。
这会让他很高兴。
张家人啊,何该长命百岁,剥骨抽筋,永世不得超生。
云初是真心的希望他们可以长生。
在湖边云初遇见了个让他意外的人。
阿宁。
女人在看到云初的那一瞬间便抱住了他,带着哭腔诉说着她在得知云初失踪的时候有多着急。
而从始至终,云初只是漠然的听着,心中没有丝毫的波澜。
“从塔木陀回去后,我时常想如果不是你,我一定会死在那,好像冥冥之中,我的死局就在那里。
初初,我从裘德考那里把我的弟弟救回来了,他叫江子算,我不叫阿宁,我也…我也有自己的名字,我叫江宁。”
女人一边哭一边说,直把追随她来此的雇佣兵看的目瞪口呆。
这哭的稀里哗啦的女人真是……是他们认识的阿宁?
可云初从始至终都没有丝毫反应。
阿宁终于察觉到不对了。
“初初…你的眼睛,你的眼睛怎么了?!”
她抖着手想要触碰那层白布,却被云初捏住了手腕。
“阿宁,啊不对,我该叫你江宁,你是裘德考的人。”
云初温柔的说着,可阿宁的手腕却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她疼得脸色发白,却抬手阻止了雇佣兵的靠近。
“我好好奇呀,裘德考是哪一波的呢?张家,汪家,九门,还是另起一派?江宁,你可以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