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他就是凶凶的,还有点神经。
哪有正常人会对着树冷笑的?
听到云初进门的声响,陈皮抬眼看过去,脸上的冷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僵硬扭曲的表情。
云初看不出是什么笑。
但若换其他人来定然是能看出的,那是痴笑,一种神经且志在必得的笑。
小云初从有记忆起就跟在先生身边,像一张干净的白纸,哪里懂得这些呢?
陈皮微微一笑,唤道:“初初,你来了。”
云初将手中的药放在桌上,绷起一张小脸,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可靠一点。
“公子,你该吃药了。”
陈皮看着桌上的药,眼底划过一抹笑,他摇摇头,说:“太苦,我不想喝。”
一听这话,云初急了。
据说陈少侠是个好人,劫富济贫的大善人。
这样的人,当然要健健康康才对。
“公子受了伤,该养好伤才好,先生的药虽有一点点的苦,但效果却是最好。”
陈皮心中冷笑,一点点苦?他看二月红怕是巴不得把他早点送走。
他摇摇头,露出一抹愁绪来,温声道:“红先生的药当然是最好的,可……喝完也不让吃些甜的缓缓,喝完总觉得恶心。”
云初难得见他露出这样的表情,当下心巴软软,安慰道:“可先生说这药不能和糖一起,公子且忍一忍,等病好起来我请公子吃糖葫芦。”
陈皮抬眼笑吟吟的说:“倘若初初愿意先喝一口,我便乖乖喝药。”
怎么这样。
云初皱起眉,有些苦恼。
哪有这样的道理呢?
可陈皮是个大侠,做过好事,云初想他的病好的快一点。
他不知,陈皮哪里是什么好人。
所谓劫富,不过是闲的没事,杀几个作恶的富商玩玩。
至于济贫,则是别人捡他不要的,富商剩下的宝贝。
云初将自己pua了一大通,皱着小脸端起桌上的碗喝了一口。
……
呃啊啊啊甚么味道,这玩意也太难喝了!!!!
他爹的,怎么有东西能苦到这种地步!!!
要不是及时捂住嘴,云初差点吐出来。
他苦哈哈的扯出一抹笑,对一旁支着头看好戏的陈皮道:“公子,不苦,这药,好啊,这药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