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之鸿看向他这副样子，心中悲痛不已，“师弟你为何要如此？掌门师兄可是待你不薄，为什么要加入那鬼域门？”

路之意那双空洞的眼神里这才有了些许神色，他朝路之鸿望过去，这才开口道，“对不起师兄，掌门师兄的死我也有责任，你杀了我吧！”

路之鸿抓住他的肩膀，一脸愤恨地道，“杀了你，杀了你师兄他就能回来吗？还有那些死去的弟子，之意你到现在还是不肯说实话吗？”

“我们几个当年被师父带回虚灵宗，一同长大，属你年幼，你虽然性子冷淡但天赋过人，我和师兄也都把你当做亲弟弟看待。”

“可是，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要加入那个鬼域门？你是不是被他们下了什么毒药，才会如此的？”

路之意对上他那双赤红的眼眸，心中的愧疚更甚，好半晌才开口道，“对不起师兄，因为我一直都是鬼域门的人。”

“什么！？”

钱快发和东方渐离脸色都是一变，就连魅霓裳都忍不住看向他。

怪不得，她在他的身上并未察觉到中毒的迹象。

原来路之意一开始就是鬼域门的，加入虚灵宗也是他有心设计的，不过是为了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罢了。

路之鸿闻言一瞬间仿佛老了很多，身子不由的一晃，多亏了魅霓裳及时扶住他。

他眼中露出一抹嘲讽，他们竟然不知道素来疼爱的小师弟，竟然从一开始就是鬼域门的。

他闭了闭眼，眼中闪过一抹痛苦，“所以师兄的死，也是你们故意设计的？”

“不，那件事我并不知情，是江月白私下做的决定。”

路之意连忙解释，“师兄我对天发誓，那件事我真的并不知情。”

他虽然是鬼域门的，可自小就来到了虚灵宗，饶是性子再冷淡，可心里也动容了。

虚灵宗是他的底线，得知江月白瞒了自己故意引诱路掌门，还导致了他的死，他悲痛万分，当天就去找了江月白，与他大战了一场。

如今那江月白满脸讥讽的话还历历在目，若是让他们知道你一开始就是鬼域门的，不知会如何做想？说起来本少主倒是有些期待呢！

路之意别忘了你是何身份，当年若不是本少主，你早就死了！

就为了这恩情，他一直都很痛苦，在两者之间不停的摇摆，直到认识了那个人，他才逐渐有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