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陈九成了卿的事情,早就有人报了老爷,此种喜事,老爷夫人早早候在府前,待陈九回了府,三人又是亲热一番,不提。
依北尚律,皇子选卿之后,并不会马上就与卿住在一起,而是在第二年元宵那天,才入阁与卿一起生活。
卿乃一阁之主,又担负对皇子的教养之责,自然要比皇子早些入阁,摘星楼算过之后,初五那天是最好的日子。
这次选卿的时间比较晚,选完之后还有一个月不到就过年了。
在未入阁的这段时间里,陈九还是只能呆在侍郎府跟侍郎装父慈子孝。
不过现在陈九是卿,身份尊贵异常,也不怕侍郎对他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来,自然是每日想吃就吃想睡就睡,别提多自在了。
话说选卿之后的第二天,陈九破天荒的睡了一个大懒觉,睡到日上三竿也没有起来,这种混吃等死好吃懒做的感觉,真是太爽了。
爽的陈九醒了也不想起来,只是双腿夹着被子躺在床上,看着外面的太阳慢慢的爬上来。
外面的小厮丫鬟们忙忙碌碌的做着自己的事情,时常发出些细微的响动,让陈九有一种农奴翻身把歌唱的感觉。
就在陈九感叹做人上人的美好之时,屋子里却是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一日之计在于晨,你不早些起来强健体魄,竟还赖在床上,难不成是想睡到日上三竿不成,你体弱多病真是自找的。”
昨天下棋的老人,正坐在椅子上喝着陈九的茶,悠哉悠哉的教训陈九。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陈看着外面的护卫和丫鬟小厮就像是没看到老人一样,有些疑惑的问道。
老人听了,并无半点乱闯别人房间的尴尬,反而是理直气壮的说道:“我来赴昨日之约啊,做人要言而有信,难道有什么不对嘛。”
谁关心你来的理由,陈九关心的是你怎么进来的。
陈九见老人答非所问,便接着说道:“你是怎么进来的?此乃重臣府邸,若是不通报,擅闯是重罪,你不要命啦。”
老爷子听了这个话,也是觉得有些好笑,“别说一个区区三品侍郎的府邸,就算是皇宫大内我想去也去的。”
说完他朝着柱子后面扔了一个东西,然后淡然的说道:“你去通报一下。”
原本空无一人的柱子后面竟然冒了一个侍卫出来,手中拿着好像是玉佩的东西恭敬倒退着走了出去。
那人出去的样子很奇怪,短短不到十米的距离,有四五次都差点被自己绊倒了,原本空空荡荡的房间里,也发出了好几声奇怪的声音。
陈九疑惑的看了看房间,并没有发现任何奇怪的东西,看来是自己听错了。
陈九见有客人来,自然不好再赖床,便让丫鬟们伺候着穿好衣服,就坐到桌子边。
老人见若风过来,便拿出两个棋盒,把其中一个推给陈九说到道:“快来手谈一局。”
陈九仔细的看了看桌子,并没有看到棋盘,疑惑的问到:“没有棋盘,老先生是要下盲棋嘛?”
可是盲棋也不要棋子,陈九见了,一时间也不知道是何用意,只得看着老爷子。
老爷子也不回答,只是手随意的一挥,桌子上飞出很多木屑,一个棋盘就出现在桌子上。
陈九看着桌上的棋盘,与平日用的棋盘没有一丝一毫的差别,语气惊奇的说道:“这棋盘什么时候弄的?”
“就在你睡觉的时候弄的。”老人落了一子说道,“到你了。”
陈九跟老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手中的棋子都在快速的落下。
跟老人下棋很舒服,有一种热血沸腾如在战场厮杀的感觉。
二人就这般下着,不多时棋已大半,棋盘上各处是棋子都已经准备好进入最后的决战。
陈九看着棋盘,自信的说道:“这局要结束了,左右不过十手,输赢自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