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

眼底有已有湿意泛滥。

“而且，”司离话锋一转，

“明知不可为却偏要为，明知我知道的后果是什么也偏要为，甚至......甚至，嘴上说的知错，讨罚也这般痛快，但如果再有这样的事，你还是会做，是吗？”

封不郁的心里早已经翻江倒海，眼底的湿意更甚，不愿显得自己太过脆弱，挺直的脊背弯了下去。

殿下刚才的每一句都足以让他心神震荡，他多想说不是，可是心底却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反驳，为了殿下，他可以做任何事，自己的安危丝毫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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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还有一件更让他心慌的的事牵绊了他的心神。

如果殿下知道自己是怎样劝动她的师兄，是用怎样的交易换来了这次机会，恐怕自己要面临的，就绝不是自己能接受的了。

殿下如此爱惜他，就算爱看他挨打时哭唧唧的模样，在一起这么久，除了第一次真的打得稍重，哪次不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和他从小受的那些比起来，说是情趣还差不多。

而自己对自己如此不爱惜，她会不会再次说出对自己好的心显得很可笑这样的话来？

封不郁已经趴在了地上，一是掩藏自己滴在地板上的晶莹泪渍，二是他根本不敢去看司离的眼睛，生怕精明的女子看出什么端倪。

自己主动要给自己下毒一事，更是打定了主意要烂在肚子里，妥妥帖帖得藏好。

再不济，也要在殿下可能发现的未来某一天之前，多给自己找到一些可以将功补过的机会，最好还能牢牢的赖在殿下心里，名正言顺的站在殿下身边。

明知不可能，不该想的事情他也不只一回两回的想了，况且殿下刚刚还说了那样的话，他知道了殿下有多爱重他。

他都能从虚幻的空间走到了殿下的身边，还有什么不敢想的，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不过眼前，这到底是怎么个章程？

他所陈情的错处，殿下都驳了，连自己挑选的工具，也不甚满意。

可他现在真的心里难受的紧，巴不得殿下重重地给他一顿板子，他才稍稍能觉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