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汐月继续唉声叹气:“安哥儿进了京兆尹,想必有不少苦头吃。”
秦青玉道:“不见得吧?怎么说我哥也是朝廷命官,京兆尹多少会给点面子吧?”
“京兆尹处理的案子哪个不涉及到朝廷命官,何况这次咱们得罪的是瑞王府,你猜京兆尹站哪边?”
“我看让安哥儿吃点苦头未尝不是好事,自从去了母亲院里,天天玩闹,不知天高地厚,也该让他吃吃苦头。”
慕汐月摇头:“安哥儿今日被瑞王毒打了一顿,又入狱,如果得不到医治可能会落下病根。”她直接道:“你到账里支些银子去打点打点吧,请个大夫给安哥儿上点药。”
秦青玉皱眉:“这一打点又得要好几百两银子,这个月咱们府估计又得亏空了。”
“没办法,这事必须去做,我与你兄长商议过了的。”
虽然秦青玉心疼银子,但她想嫁给二皇子,这件事情肯定会用心去做。
前世,慕汐月数十年用嫁妆填补秦府,最后自己嫁妆所剩无几,秦府老家的庄子和铺子租金全部存着,存了几十万两银子。
所以只要秦府老家的庄子和铺子都还在,他们就还有退路。
次日天刚亮,秦善文就来了,他想带着慕汐月去瑞王府请罪。
慕汐月还未起身,她并不真正在意秦子安的事情,昨日只是逢场作戏,但也操劳了一日,今日原打算好好睡一觉,谁知这么早他就来了,她回道:“昨日不是请过罪了吗?”
门外秦善文温声说着:“虽然昨日已经请过罪,但今日是正式请罪,礼多人不怪嘛。”
慕汐月不理会他这套说辞,道“夫君去吧,二皇子看重你,你单独见他,反而好说话。”
秦善文心知道二皇子意不在道歉,而在慕汐月。
虽然他对慕汐月没有多少感情,但她到底是他的妻子,若不是为了安哥儿,怎会亲手给二皇子制造机会呢?
他站在门口好一会儿,都不见里面有动静,看来慕汐月是真的不想去。
此刻他心里竟有一丝窃喜,喜的是,二皇子虽然对慕汐月有意,但慕汐月却无意。
他从西苑出来,迎面就碰上妹妹,她手里端着一个盒子。
“哥,这么早?”
秦善文注意到她手里的盒子,大吃一惊,“里面是咱家的传家宝玉吗?你拿出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