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来,睡饱喝足后陪两个孩子温习功课,晌午时分,慕汐月出院子让人将秦善文的小厮绑了起来。
若说整个秦府谁对秦善文忠心,五福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前世帮秦善文顶锅跑腿送情报,那些栽赃相府的证据,应该也少不了他在中间传递。
慕汐月居高临下看着跪在面前的五福,“昨日挑唆大人之事,是你一个人干的吗?”
他低头:“是我一个人。”
“你为何要这样做?”
“为了救小少爷……”
慕汐月笑:“五福,你最好说真话,你应该知道,这件事坐实后按照家规要打断腿脚卖出去做奴隶。”
他自然知道,可大人已经吩咐过,让他一力承担,还说夫人好面子,不会将事情闹大,过后大人一定会补偿他。
他咬咬牙:“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都是我的错,请夫人责罚!”
好一个忠心的奴仆!
慕汐月挥挥手,“来人,上家法!”
府里很少这样大阵仗,自然惊动了秦老夫人。
她来到前院,看到自小服侍秦善文的小厮五花大绑趴在地上挨板子,打狗也要看主人,这不是明显不给秦善文面子吗?
秦老夫人怒气冲冲走到慕汐月面前:“刚有喜事,你就动用家法,搞得人仰马翻,是存心不想府里好吗?!”
慕汐月没有看她,“喜事归喜事,难道有喜事就可以罔顾家规?儿媳家法处置犯事的下人还得选日子?”
“五福这孩子向来老实,他能犯什么事?只怕是你没事找事,看到府里最近喜事不断,抢了你的风头,故意找茬吧?”
慕汐月只觉好笑,儿子提了一级,女儿做了瑞王侧妃,这个老太婆高兴得眼睛长头顶上了?
“你倒是说说,他到底犯了什么事,要动用家法?!”
“犯了什么事你去问秦善文不就行了?他都没动怒,母亲生什么气?”
“你……!”
她转身让下人去请秦善文过来。
慕汐月没理她,继续让人打板子。
“给我住手!难怪这些日子府里都说你目中无人,心思毒辣,事情都还没查清楚就动刑,以为自己是相府千金就可以在这里横行霸道吗?!我告诉你!我还没死!这儿还轮不到你说话!”
慕汐月听笑了,她起身与秦老夫人对峙,“府里都说?还是某个人说?”
“难道不是吗?整日守着自己院子不理其他人,傲慢无礼,一出来不是罚这个就是罚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