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寒掀起裙摆,径直跪下:“父皇,儿臣别无所求,唯求婚姻一事能自己作主,还望父皇成全!”
皇帝扫他一眼:“是朕没有说清楚吗?不是说了会成全你?你只要说是谁,朕可以立刻下旨赐婚!”
楚墨寒有这么一刻想豁出去直接请旨,但又怕唐突,毕竟慕汐月仍是秦家妇,他若说出来,是逼陛下先下旨让她与秦善文和离?
他思前想后,垂首道:“待儿臣从北疆归来再向父皇请旨。”
欣妃温柔笑着:“看来寒儿是有心上人了?就不能先告诉父皇?”
楚墨寒低着头没有说话。
皇帝道:“起来吧,这个性子,真是随了你那生母。”
这些年,他对他的评价常常是这句话:随他生母。
在他眼里,他的生母倔强、寡淡、少言,可他从不过问为何母亲这般。后宫之中,没有皇帝的宠幸,他生母一介宫女出身,若不沉默寡言、谨小慎微,如何活得下去?
楚墨寒看得出陛下的失望,但他早已经习惯,不介怀亦不放在心上。
晚宴结束,他与楚墨渊一道离宫,两人并肩走着,楚墨渊斜眼讪笑:“还以为五皇弟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呢,原来也有不敢说真话的时候。”
楚墨寒没有搭理他。
宫门外。
瑞王府管家正在焦急等待,看到瑞王出来,立即迎上去,“殿下,您还没试吉服,配饰也还没挑选,明日行侧妃礼时……”
管家还没说完,就被楚墨渊打断,“这些小事也要问本王吗?不是说了你拿主意就行?”
楚墨寒笑:“差点忘了皇兄明日大婚的事情,皇兄还是早点回去准备准备,莫误了大事。”
楚墨渊皮笑肉不笑:“说不定用不了多久就能喝上五皇弟和大学士千金的喜酒,到时候皇兄一定给你备一份大礼。”
管家给他掀起车帘,楚墨渊上车,在马车里探出头,“本王的请柬五皇弟应该收到了吧?明日记得带上厚礼来喝一杯喜酒。”
楚墨寒看着瑞王的马车从宫门前离开。
明日瑞王大婚,保卫力量应该都会放在王府,不知长街那边会不会松懈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