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东京米花町,深夜两点零五分。
被伪装成药品公司、曾经专门隶属于代号成员雪莉的研究楼,此刻正从建筑的门窗缝隙泄露出滚滚黑烟。
哼着古早的曲调,贝尔摩德对照镜子,细细涂抹最新上市的高级口脂,慵懒又不失优雅地打了个哈欠。
琴酒眺望窗户映射的火光,不咸不淡地呛声道:“贝尔摩德,那么困的话就去火里烤烤。”
“哎呀琴酒,你不也绷着神经嘛,多久没有做个好梦了?”
贝尔摩德扣上化妆镜,回击道:“如果你愿意撒个娇的话,boss说不定就会主动现身哦。”
她当然知道这不可能,如果这种魔幻的事情发生了,贝尔摩德要被恶心得原地叛变!
“这句话原样奉还给你。”琴酒不屑地冷笑一声,这才正眼看向贝尔摩德。
苍绿色的瞳孔夹带着锋利的视线,扎在她这副容颜永驻的脸上——就像是那颗扎在她心头、不住滴血的尖刺那样——讥讽着她的固执和创伤。
等到贝尔摩德坚持不住扑克脸,眼角皱起一丝纹路,琴酒才满意地移开目光:
“你不是也没提吗?像我们这样的家伙,有梦可以消遣就已经是幸运了。”
自从接受那位先生施加的程序后,贝尔摩德便再也没有睡过一次安稳觉,实验、家人还有友谊,过往的阴影偶尔会在夜晚时分趁虚而入,纠缠不休。
对于脆弱的人体而言,直接干预精神和大脑的洗脑程序还是太过强硬,所幸噩梦对他们这档的人物不算什么。
不过...受程序影响,她最近甚至在对时间的认知上产生了一些偏差。
“哼。”
贝尔摩德撇开脸,将话题的时间从过去调整至当前,“雪莉,宫野志保,没想到她经过这么多年的驯化,竟然还有逃跑的勇气。”
她挽起发梢,在指尖旋转着打卷:“不知道boss的意思是?”
琴酒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干脆回应:“那位先生没有下达任何指令,也就是说...”
行事没有禁忌。
雪莉的所有权和下场,全由他们这群干部自由定夺!这是一场自由竞争的奖励赛。
事不宜迟,贝尔摩德当即戴上头盔,看向一旁似乎有话要说的伏特加:“既然你有任务,那就别怪我先行一步咯。”
她看向不远处的露天停车场,数辆印刷着白色鸽子logo的封闭式大巴车正停在那里。它们满载着即将被转移的研究人员,只需命令便可发动。
这是重获新生的白鸠制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