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包敬就觉得手心一紧,一个硬邦邦的东西被塞了进来。
“这是.....?”他捏了那东西,不敢露出来,快速的收好。
“玉观音!”
李景隆低声道,“佛前开光的.....大过年的我寻思给你弄点好东西,可咱俩内外有别,我也不敢差人给你送。这玉观音虽说寒酸了点,但毕竟是佛祖面前开过光的!”说着,肩膀怼了包敬一下,“吉利!”
“呵呵呵!”
包敬的脸笑得跟菊花似的。
“还是公爷您心疼杂家!”
他心里明镜似的,曹国公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不值钱的。
这么一枚玉观音,放在外头没个五百银子肯定是下不来。
“咱俩谁跟谁?”李景隆笑笑,探头朝玉华堂那边眺了一眼。
包敬在旁笑道,“杂家也没别的毛病,就是.....哎,穷人穷怕了,不怕您笑话,见了金子银子挪不开眼。可杂家胆子小,真让杂家收咱家还不敢,宫里的规矩又严,这些年了杂家也没攒下什么家底!”
“我的东西你放心收!”李景隆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也就是你不爱女色,不然我非送你俩大美人不可!”
包敬笑容更甚,“公爷您又拿咱家取笑?咱家要美女干啥?呵呵,不当吃不当喝的....”
李景隆能这么跟他开这么没深没浅的玩笑,说明人家没拿他包敬当外人。
当然,若是外人也不敢跟他这咸阳宫大总管开这种玩笑。
俩人正在值班房门口说说笑笑,忽又齐刷刷收敛笑容。
就见一儒生,慢慢从玉华堂中退了出来。
“杂家先通禀一声!”
包敬跟李景隆说了句,又踩着小碎步朝玉华堂而去。
而那位从玉华堂中退出来的中年儒生,在另一个太监的引领之下,路过李景隆身侧之时,忽微微停步,带笑行礼。
“下官见过曹国公!”
“哎哟,免礼!”
能让标哥大过年私下接见的人,李景隆不敢托大。
快步上前,扶住对方的手臂,“恕我眼拙,这位大人看着眼生!”
“下官河南观察使章存厚.....”
那官员依旧彬彬有礼,不卑不亢。
“这名....有些耳生!”
李景隆在心里把大明朝的英雄谱过了一遍,但还是没想起来这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