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大那边查的也很严,很难在那边打开突破口。”谢苗诺夫给出了意见。
第三个组长站起身:“对明斯克那些涉事人员的调查并没有进展,特别是昨天明斯克国防军的一个少校突然跳楼了,这给我们的调查工作带来了很大的压力。”
谢苗诺夫因为少校跳楼的事儿,不得不亲自跟部里面做了解释,也清楚这状况。
如果仅仅是调查假公济私,少校倒不会如此过激。
但是,现在涉及到了迪特案子,搞不好要牵连全家,少校肯定抵死不认。
第四个小组负责审讯明斯克研究所那些被羁押的研究员们。
“那些研究员们确实不清楚李爱国的底细,唯一直接同李爱国谈过的吉洛蒂教授一直闭口不言。
我们也用了点小手段,但是您知道的,吉洛蒂教授年纪大了,还是国内有名的计算机专家,如果真出了问题,难免会有麻烦。”
几个小组都没有进展,谢苗诺夫难免有些恼火。
这时候,最先发言的小组长再次举起手:“队长,既然咱们已经认定了李爱国是小美家的迪特,只要咱们把程序走一遍,不由得他不招认,为什么还要那么麻烦?”
几个小组长齐齐把目光投向谢苗诺夫,很显然,他们也赞成这个意见。
他们相信没有人能够通过内务部的“程序”。
至于通过程序得到的口供是不是真实的,一点都不重要。
谢苗诺夫何尝不想直接把李爱国关进内务部的大牢里面,将各种花样在他身上招呼一遍。
只不过这次的事情太大了,大到不能有任何闪失。
面对谢统帅的进攻,勋章大帅肯定会反击。
一旦勋章大帅发现指证安德烈的人受到大刑,还没有得到实质性证据,那么等待他的将是灭顶之灾。
只是这些事情不方便跟这帮子契卡们解释。
谢苗诺夫轻轻咳嗽两声,拍了拍桌子:“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必须要尽快将李爱国是小美家迪特的事情搞清楚。散会!”
李爱国这几天的日子过得很舒服,每天好吃好喝,还有报纸看。
另外,他跟芭蕾舞女人的关系也越来越近了,有时候芭蕾舞女人趁着整理房间的空挡,也会聊一些她的事情。
比如芭蕾舞女人的名字,叫做朱诺,父亲来自意大利,母亲是老毛子。
她在莫斯科戈洛夫金娜农奴剧团当舞蹈演员,擅长《天鹅湖》、《胡桃夹子》、《吉赛尔》等曲目。
“你们东大人喜欢芭蕾舞吗?”提起芭蕾舞,朱诺的眼睛瞬间亮了,身上的木讷消失了,整个人像是活了过来。
“当然喜欢,我曾在京城人民剧院观看过芭蕾舞演出,当时的剧团还是从你们这边过去的。”李爱国盘腿坐在床上,看着报纸说道。
“那应该是莫斯科大剧院芭蕾舞团,她们是最出名的剧团了,我去年的时候曾经想申请加入,没能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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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诺放下毛巾,斜坐在了床上,她身材较好,现在两条大长腿以奇怪的姿势并拢,紧身的舞蹈服将翘臀衬托得更加美妙,虽然衣服不暴露,却有一种别种风情。
“他们在你们那里受欢迎吗?”
“特别受欢迎,排队买票的人排起了长队,演出结束后,鼓掌声持续了将近十分钟。”
朱诺听得一脸艳羡:“如果我能出国演出就好了不过这不可能了。”
看到朱诺的脸色黯淡下来,李爱国略带好奇的问道:“朱诺同志,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李爱国的问法很婉转,朱诺却明白他的意思,她的双腿换了个位置,用被子遮盖臀部,小声说道:“我丈夫犯了严重的错误.你应该明白.”
说完,朱诺的神情明显有些慌张,蹲下身忙碌起来,她的眼睛再也不敢看向李爱国。
李爱国看着跪在地上清理地面的朱诺,微微眯起了眼睛。
自从朱诺讲过丈夫的事情后,两人的关系彻底的拉近了。
朱诺总是趁着干活或者是送饭的空挡,讲起她跟丈夫的点点滴滴。
“他是个真正的知识分子,还是个诗人,写过很多诗,他为人还很体贴,我们结婚的时候,为了让我能够拥有一套绸缎晚礼服,我丈夫把祖辈留下来的怀表典当了。”
“你想他吗?”李爱国抽着烟问。
“想,特别的想。”朱诺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哀伤,叹口气道:“可是我们这辈子也许都没办法再见面了。你了解谢苗诺夫的,他是个魔鬼,是恶魔!”
提到谢苗诺夫,朱诺的情绪激动起来,胸脯子不断起伏。
李爱国小声说:“你如果能够帮我办件事儿,也许我可以把你丈夫从农场里面救出来。”
“不不不爱国同志,我不能牵连到您。”朱诺脸色有点不正常。
这时候,外面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朱诺连忙重新蹲在地上,拿起毛巾忙碌起来。
“你考虑一下吧。”
这次敲门的是医生,李爱国在经过朱诺小声说了一句。
自从被关进别墅内,谢苗诺夫似乎特别关心李爱国的身体,每天都会派医生定时帮他做检查。
不过李爱国觉得谢苗诺夫的目的还是担心自己这个重要证人嗝屁了。
明斯克的夏天依然很凉,脱光了衣服只检查了几分钟,李爱国便浑身起满了凸起。
他穿好衣服,拿起放在柜子上的手表,目光落在指针上,稍稍愣了下。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佯装正常的戴上了手表,走到了办公桌前。
此时医生已经填好了单子,叮嘱道:“年轻人,最近是不是压力有点大,肛门里出现了痔疮,你要放轻松心情。”
“谢谢了。”李爱国一板一眼的感谢后,准备在契卡的押送下回房间。
他突然停住脚步,问道:“今天的检查时间是不是提前了?”
面对这个简单的问题,医生很明显有些慌乱。
他先是看了一眼那两个契卡,连忙说道:“是这样的,我还要帮一楼那些人检查身体,所以提前了一点。”
“您辛苦了。”李爱国笑了笑,转身出了屋子。
医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叹了口气,坐下来继续检查起病历。
回到房间里,李爱国斜靠在床上,脑海里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过了一遍。
他记得朱诺刚拒绝了交易,医生就敲开了门。
这真是巧合吗李爱国扭头看向了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