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自己看见的画面一样,慢慢顺着先前才走过的路,往慈母堂附近走去。
他感觉电影里的时间流速有些奇怪,明明自己是快中午才出来的,去慈母堂的时候耽搁了一些时间,然后又在村子里转悠了一会儿。
等与晏钰分别,回到晏家的时候,居然已经快5点。
他穿着短袖走了一会儿,便看见了村子两旁的树,风从这些树杈间穿过,发出吓人的呜呜声。
晏浔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那些树。
头顶的太阳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西沉,好像一切都开了倍速一样。
他又顺着那条路继续走下去,很快便看见了熟悉的金顶建筑物。
与刚刚离开晏家时相比,天色已经明显渐暗,离开树林的时候,晏浔已经要用手机的手电筒照明。
当站在慈母堂前的那一刻,他浑身的汗毛突然竖了起来。
好像一瞬间,他的第六感告诉他,这里有什么不妙的东西在盯着他。
那种感觉极为真实,你明明什么都看不见,但却又知道那东西在看你。
晏浔站在那里,最后还是和电影里一样,敲响了慈母堂的大门。
很快,里面传来脚步声,再然后木门被推开,又换了一身衣服,明显沐浴后的晏钰出现在了门前。
他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搭在肩头,一手提着灯笼,见到晏浔之后笑了下,“你来了。”
晏浔看着他手上的灯笼。
灯笼是红色的,明明是个喜庆的颜色,却在此时显得有些阴森。
晏钰一身白色袍子,此时恰好有风吹来……让他更像是古早恐怖片里的怨鬼,他身后的慈母堂十分昏暗,只有大殿和旁边的厢房有一点微弱的烛光。
晏浔站在那里,和电影里一样,犹豫地问,“慈母堂里没灯吗?”
“怎么表哥提着灯笼就来了。”
“之前是有的。”晏钰说,和电影里一样,他说着被写好的台词,“只是后面线路老化烧了后,慈母堂里就换成了蜡烛。”
晏钰的台词与电影里展示的有微妙的偏差,这让晏浔多看了对方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