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浔听着外面嘻嘻哈哈的声音,也没害怕,相反他还靠近了紧闭的房门。
那些孩子依旧在玩闹着,仿佛慈母娘娘终于有时间,让这些孩子离开身边玩耍一样。
可他一靠近,外面嘻嘻哈哈的声音顿时停止。
紧接着就是指甲抓挠门板的声音——
他们想要进来。
晏浔左右看了一眼,很快就看到了房内的水缸。
“砰砰砰!”大门被用力撞击了几下。
“大哥哥,让我们进去吧!”
外面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们好冷,好饿。”
那些声音那么大声,把房门撞得砰砰响。
慈母堂里的这处厢房本就有些年头,房门用的是简单的插销设计,当那些东西不断推着房门的时候,只见木门摇摇欲坠。
而窗户上更是出现了无数的小手印。
手印密密麻麻。
木门上更是只糊了一层薄薄的油纸,当那些小手按在门上时,尖锐的指甲更是已经刺破这一层油纸。
先是一只眼睛,然后又是一只。
他们用指甲戳穿了木门上的油纸,窥视着房门的晏浔——
“大哥哥,看到你了。”
他们一起用力摇晃着木门,“快来和我们一起玩吧。”
木门发出更加剧烈的碰撞声,晏浔下意识去看房间内可以躲避的地方。
侧边厢房里的东西本就不多,除了让晏钰睡觉的床榻外,只有五斗柜和一个盖着木板的水缸。
看到那觉得能容纳一个人的水缸时,晏浔立即后退,准备先去水缸里躲藏,拖延时间。
那是一口农村最常见的水缸,上面盖着木板,还有木盆和毛巾,正是晏浔刚刚用过的。
在看见水缸的瞬间,晏浔心底莫名产生了一种安心的感觉——
那一瞬间,他脑袋里有一个想法,只要打开水缸钻进去,他就像回到了婴儿时妈妈的肚子里一样。
安心的,不会再有人伤害他。
于是他掀开了水缸上的木板。
里面只有半缸水,水缸很大很大,足够他蜷缩着做进去,然后再把木板盖在头顶。
他这么想着,又回头看了眼木门。
那些东西拍打木门的声音更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