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像是被人用砖头砸了一样,疼得顾淮樾皱紧了眉。
他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被子带起的风吹动床边的便签。
顾淮樾坐在床上缓了一下,这才抬手把那便签摘下来看了一眼。
是陆承阎的字迹,可……这最后几个字是什么鬼东西?
陆承阎被鬼上身了?这么肉麻又恶心的话,他到底是怎么写得出来的?
顾淮樾皱了皱眉,原本就晕乎乎的脑袋在看完那几行子之后,更疼了。
把便签折起来压在床头柜台灯下面,顾淮樾这才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这几天,他一直过得晕晕乎乎的,什么事情都有些记不清。
记忆里只隐约有一些自己从怀森的实验室跑回这间房间的片段,然后……然后就记不太清了。
好像还睡了陆承阎几次?
但这段记忆就更模糊了,根本无从考证。
唯一还算记得清楚的,就是顾淮樾感觉自己好像一直在被架在火上烤一样,只有闻见陆承阎信息素的时候那种炙热的感觉才稍稍消散一些。
还有昨晚……他好像和陆承阎说了什么,但是也记不清了。
脑子就像一滩坏掉的电视机,无数陌生的画面闪现出来,却连不承一段完整的记忆。
顾淮樾挪了挪身子,原本想要从床上起来的,可才刚一动,顾淮樾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的身体,尤其是下半身,就像是被大货车碾过一样,根本动弹不了分毫。
一个原因是痛,另一个原因是……他一动,就感觉……浑身像是被撕裂了一样
顾淮樾惊得瞪大了双眼,缓了好几秒,顾淮樾才隐约感觉到那可能是某种药膏。
他有些不可思议的将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掀开。
赤裸的身体,像是被什么人虐待了一样,布满了青紫不一的痕迹。
顾淮樾不死心,又动了动自己的身子。
剧痛传来,顾淮樾在心里暗骂一声,随后撑着身子下了床。
双脚才刚接触到地面,顾淮樾差点两脚一软跪了下去。
“操……”顾淮樾双手扶着墙壁,勉强站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