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
紧接着,时随看清楚了坐在轮椅上那人。
不是京里见惯的那些高门锦绣堆中养出的白玉面庞。
即使坐在轮椅上也能看出欣长的身量,比一般男子都身长挺拔,骨骼也显得凌厉,眉型锐长,眼窝深邃,没什么血色的唇紧绷成直线。
只是神色冷冰冰的,看上去有些怵人。
周身从战场厮杀下来的血腥气藏都藏不住,手腕上的那串佛珠戴在他身上倒有了佛面罗刹的意味。
“王爷...”
见有人靠近,那两个黑衣侍卫赶紧拔剑挡在男人面前,面无表情的盯着时随。
跟在时随后面的朱诸见自家少爷被人拿剑指着,也赶紧把时随护在身后。
“祈安,过来。”
时雄真刚出门看到的就是离自家儿子不足半尺的两边明晃刀刃,吓得他赶紧把时随叫到自己身边。
“你们两个,把剑收起来,莫要吓到时小少爷。”
谈掠枝摆摆手,示意自己的暗卫退下。
“是犬子不懂事,冲撞了王爷,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他一般见识了。”
说罢,时雄真还把时随拉到前面让他道歉。
时随乖乖照做,
“王爷恕罪。”
谈掠枝搭在轮椅扶手上的指尖无意识的轻点几下,莫名有了想追问的冲动。
“时小少爷来这是有什么事吗?”
谈掠枝都主动开口问了,时随也就一五一十的说了,一点细节都不删改,听的一旁的时雄真脸都绿了。
这小兔崽子,自己随口一句话他竟然真放在心上了。
不仅放在心上,而且竟然还当着摄政王的面就这么大剌剌的说了出来。
神色不变的听时随讲完,谈掠枝饶有兴趣点了点头,沉声道。
“既然是比试,那就不能只有一个人裁定,正好本王现在身无要务,颇有闲心。不妨今日就由我来当这裁判可好?”
时雄真的脸,由绿变紫,由紫到黑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都说家丑不外扬,看来今天这老脸他是非丢不可了。
这可真是他的好儿子啊!
时随没察觉到自己亲爹的绝望,应的干脆。
“行啊,你来裁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