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离王府距离不短,几乎横跨了半座城池,好在马车行驶平稳,桌上还备有茶水点心,时随吃了一路,也不觉得时间过得缓慢。
“时小少爷,我们到了。”
马车的帘子被掀开,侍卫还专门放好了下车用的木梯。
不得不说摄政王府比将军府要气派的多,时随跟在侍卫身后,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王府的陈设,暗暗怀疑谈掠枝是不是当贪官了。
“王爷,我把时小少爷带来了。”
暗卫门都不敢敲,只是提高的声音告诉屋内的人。
“进。”
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的一声。
把时随送进门后,那侍卫就自行退下了。
“走近点...”
时随只听到声音,没看见人影,转身一环顾,才在屏风后面看见影影绰绰的身形。
故弄玄虚。
时随提步绕到屏风之后,终于看见了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王爷...”
时随按规矩甩开袍角,刚准备跪下行礼,就被谈掠枝抬住了手阻止。
“少将军不必多礼。”
能不跪时随也不想跪,谢恩后果断直起身子。
“你蹲下...”
谈掠枝坐在轮椅上,时随站立后比他高出小半个身子。
时随乖顺的半蹲,还故意凑近了几分,准备听听这王爷有何指教。
没想到谈掠枝什么都没说,只是拆掉了他的发冠,用手探了探那半湿的墨发,低叹一声。
“我又没有催,怎生湿着头发就来了。”
你没催,但你的侍卫就支棱在将军府守着,这谁看了不着急。
心里这么想,但时随面上不显,只是低着头,任由自己刚打点好的一头长发被谈掠枝散下。
“那边有布巾,去把头发擦干,这样晾着容易生病。”
明明把人喊过来教导的,谈掠枝却像全然不把放在心上一样,好整以暇的注视着时随慢悠悠的擦头发。
“饭桶,谈掠枝是不是还有什么精神类的疾病,我总觉得他怪怪的。”
为了避开谈掠枝的视线,时随还特意转了身,但身后的目光自始至终就没移开过。
“宿主,人家除了腿没有丁点问题,你就放心吧。”
饭桶顺着时随的意思还扫描了下谈掠枝的身体状况,却也没发现任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