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修永撩起帘子喊道。
二楼包厢的人大多身份不凡,刚开口就翻了整整一倍。
楼下还存有争一争心思的人全都偃旗息鼓。夹颗花生,喝口酒,感慨句命运不公,只剩下看热闹静待花落谁家的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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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要竞价?你看上那姑娘了?你少去嚯嚯人。”
时随把手中那捧瓜子散在桌面上,指节扣了扣酒壶,发出两声脆响。
“你懂什么,二楼这些人都端着架子,总要有个人先开口,今天小爷我就当个好人,给他们当个表率。”
时随觉得他这借口找的很没水平,翻了个白眼鄙视道。
“你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等过会我就走了,我是翻墙出来的,要是让我爹发现了,又逃不脱一顿揍。”
“切,你就看吧,他们马上要叫价了。”
严修永把胳膊往时随肩上一搭,大半重量都压了过去。
好在时随最近跟着自己亲爹练武,身体结实了不少,不然还真承不住他。
不过场面还真如严修所料,有了他开头之后,包厢里的人纷纷加入了竞价,
“二百五十两!”
“我出三百两!”
“四百两银子谁都别和我抢!”
......
“一个两个疯子似的。”
时随把帘子全部撩开,慢慢扫过包厢中那些人涨红的脸,握紧的拳头。
“你少喝点酒,等会喝醉还要让小厮把你抬出楼。”
时随转头提醒在那里胡吃海喝的严俢永,重新再看向围栏时,对角处那包厢的帘子一颤,掀开了小半。
时随没来得及收回视线,直直撞上了那泛着凉意的黑眸。
完蛋了,谈掠枝他怎么会在这里。
都坐在轮椅上了,不老实待在王府,竟然也跑到这里喝花酒。
这不重要,自己是不是装病骗他了。
眨眼间纷乱的思绪一股脑的纠缠在一起,时随做贼心虚似的拉紧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