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十,万寿节。
皇宫设宴。
谈望之前没享过福,当了皇帝后极度骄奢淫逸,大摆宴席。
“祈安,你听爹说,等会宴席上万事小心,最好不要和皇帝对上。”
马车微晃,时雄真难得的面色沉重。
“知道了,爹。”
时随表面应下,心中暗自感叹。
这也不是他想不对上就不对上的事,谈望等会一定会发难。
“宿主,你要是脱不了身的话,我偷偷把你的剑给你换了。到时候就算男主想诬陷你也找不到由头。”
饭桶突然冒出,发挥自己的作用。
“饭桶真厉害。”
时随捧场的夸赞。
“你这孩子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讲话?现在皇帝很忌惮我们时家,他拿不到我的把柄就会从你身上下手...”
时雄真恨铁不成钢的交代着自家儿子。
时随偏生还跟没事人似的掀起马车的帘子往外看。
熟悉的马车一闪而过,时随嘴比脑子反应快,
“谈掠枝!”
重重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时随捂着头转了过去。
时雄真眉毛倒竖,气道,
“你这逆子,怎么能直呼摄政王的名讳,目无尊长。”
这巴掌力道挺大,时随慢悠悠的按着后脑,刚准备放下掀着帘子的手,就见对面马车的帘半掀。
谈掠枝垂眸扫向他,在看到他捂着后脑勺的手后叹了口气,缓道,
“时老将军,祈安他不是小孩子了,若是犯错了莫要再打他。”
虽然两辆马车离了一段距离。
但几人都是习武的,耳力不凡。
时雄真把手按在自家儿子的后脑上敷衍地揉了揉,冲着谈掠枝解释道,
“王爷放心,我逗孩子玩的,不会真的下手打。”
时随觉得自己的后脑被揉的生疼,只不过身后时雄真威胁的眼神正盯着他。
他只能老实附和。
“对,王爷我一点都不疼。”
马车停在宫门。
时随刚走下马车,就看见不远处等着的谈掠枝。
他眼睛亮了亮,三步并作两步跑过。
“谈掠枝!”
时随今日穿了一袭淡蓝色的锦袍,衣摆处绣着精致的海水江崖纹,腰间束着同色祥云宽边腰带,显得身姿欣长,眉眼清俊。
发髻上簪着一枚羊脂白玉的发簪,简单却不失贵气。
“祈安,过来让我看看。”
谈掠枝冲时随招招手,看他在自己面前蹲下,伸手覆上他的后脑,轻轻地揉弄,像是疼在自身那般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