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嫂拿着长生花看得出奇,“这是什么样的手能做出这么轻巧的东西?这只怕比蝉翼还薄哩。”
田世舒做长生花的手艺来自师父,她老人家只说做着麻烦,并不禁止她送人什么的,她没事爱倒腾手工活就做了不少。
梁老夫人借着大儿媳的手看了一眼,惊讶道:“你拿近点我瞧瞧?这怕不是梅家的手艺吧!”
田世舒惊讶于梁母知道梅家,便说了自己与梅家的渊源。
老太太环顾四周,看了老爷子一眼,收起惊讶之情,淡淡的说:“也是缘分。”就不再多言。
从这日起,田世舒四人便借住梁府,白日里出去打探消息,晚间陪梁夫人说说话。
过了三日,梁母忽然问:“你那师父还没消息?”
田世舒叹气,“府城太大,我们又不能大张旗鼓,如今如同大海捞针一样。”
梁母叹道:“梅家本是扬州府那边的,梅家女子一手好针线曾经风靡一时,据说连宫里都用他们家的。当年据说咱们庆阳首富为了他们的一幅观音图一掷千金。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家子死的死没的没。没想到还有他家的人流落到顺和去,也是你的福气。”
梁母说的含蓄,田世舒却心中一动,“庆阳首富是谁家?”
梁母笑道:“那家姓李,老宅就在西城,如今虽然做得不如从前了,但是也不容小觑。”
“他们也遭难了?”
“那倒不是。不过是内宅不稳,那老家主夫妇苛待妾室,偏偏妾室的儿子得用,后来掌家权也被得了去。老家主其他的儿子死的死伤的伤了。剩下家主这一支,也许是恶事做多了,这家主前后两个媳妇两个妾室竟然就一个儿子。”梁夫人摇头叹息曾经那李家是多么辉煌。
感慨过后,梁老太太才惊觉说多了,“瞧我老糊涂了,竟然对你这个孩子说这些腌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