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找到师父了!她人呢?”田世舒兴奋起来,这一天过的总算有好消息了。
“别急,继续听我说啊!”张姑姑喝口茶继续道:“她看那车出城她就急了,非得让我们先回来了,她和张婆子追人去了。”
田世舒刚想说话,张姑姑赶紧道:“放心吧,地址都留了,她若不来,明日咱们就找过去。她是成年人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田世舒点头,姑姑说的对,是自己越界了。既然约好了那就好。
田世舒又问了问细节,连日来心里都揣着事儿,如今也算成功大半,这心总算落定了。
一放松下来,疲惫开始涌了上来。众人一下子睡到了日上三竿。
田世舒不打算再出门了,坐等师父的到来。
梅花是辰时末来到的,依稀能从她的脸上看出昨日是哭过的。
不过田世舒不打算问,只给她斟了茶。张婆婆和孙妈妈两人在院子里聊天望门。
张姑姑和梅花寒暄几句就想出去,梅花一把拉住了她,“昨儿说了有些话要说的,你也听听。”
张姑姑一屁股坐了回来,田世舒嘴角抽了抽,姑姑你还能再假点吗!
梅花却笑了起来。“我活了二十多年也就遇见你这么个对脾气的。”
然后面容一整,“不愿对你们说我的家事,实在是因为不知该如何张嘴。我家本住扬州府,我的姑奶奶手巧,在刺绣一道有独到之处,后又自创了一些针法。”说着她看了田世舒一眼,田世舒会意。
“我们家本就有点名气,一些显贵会点名要我家的东西,到我姑奶奶这就更不得了了,也因此家里更是要求我家的姑娘从五岁起就要练习针线了。家主怕针法外传,把姑奶奶留在家里一辈子没嫁人,其实何止是她,梅家的女儿都不好嫁。后来她不到五十岁就没了,而我因为母亲没得早,是陪她最久的那个人。
她常说梅家的女儿都命苦。后来家主接了宫里的一个活计,东西做好了,却迟迟没人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