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世舒回房,告诉孙妈不要叫人打扰了她。

她把在美丽国搞到的西药都拿了出来。当时在国内没有渠道买到大量西药,她特意出去了一趟。

她不但在黑市买到大量消炎药,还买了很多止痛片,就是这东西百害无一利,吃上瘾可怎么办!

她甚至还有那边人常嗑的药,她买来是想防身的,毕竟有一定的致幻作用。不过国人反毒意识深入骨髓,不到万不得已,她并不太想用这类东西。

她翻出一盒麻醉枪针剂,好家伙!这是俄文的,她也看不懂说明书啊!谢天谢地,幸好有配图,体重和剂量对应表还是看得懂的。不过,她记得这东西好像是用在动物身上的,没看旁边还有两把麻醉枪吗!

她爹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只有一百二十斤了,能承受得住吗?

局部麻醉她也不会啊!

她深恨自己不是学医的。

她叹口气,把几个应急灯拿出来,药品好说,这东西要怎么编瞎话?

还有医用手套……

唉……府城的海商能不能接住她的大锅?

第二日,田世舒带人收拾出一间光线好的屋子,就把人赶出去了。

手术台、手术设备、一一消毒,药布、药量减半的麻醉剂也都拿了出来。

若不是怕吓着众人,她都想自己上手给她爹静脉输液。

她虽然不是大夫可她照顾过两位老人,注射的经验还是有的。

不过如今这样也可以了,她把一包包消炎药粉交给她娘。

田立人见女儿如此折腾,便道:“也不知能不能成,若是不成你可不要失望。”

见还在安慰人的父亲,田世舒摇头叹气,“爹爹虽是家里的顶梁柱,可也不用这么坚强,爹,疼了要喊痛,知道吧?”

田立人哑然,他十几岁后就没资格喊疼了,没想到如今他的女儿能这样说。

罗氏被女儿的话醍醐灌顶,是啊,她丈夫又不是铁打的,如何会不疼,如何不难过……他竟然什么都不对她说。

商定方案的两位胡大夫,换上田世舒提供的衣服,就连头发都被小田的伺候着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