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的成长不快,第一年经常被荆棘绊住腿脚,有时甚至连滚带爬;第二年略有长进,一天被不知哪里来的蟒蛇追得嗷嗷直叫,若是细听,你能分辨出:“江师父~~~啊~~啊~~不讲武德!呜~~~柳师父救命~~~人家怕软体动物~~呜~~~你别过来啊!你长这么大也不容易……”
江柳二人站在树枝上望着乱窜的学生,江师傅叹道:“心太软!”
柳师傅也叹:“还吱哇乱叫可见没尽全力。”
林蚺:不做人!有本事把针拔了!看俺能不能一口吞了她。
刚这么想完,田世舒飞针已到,扎进了大蛇上颌骨。
卑鄙小人居然还用毒!
小人的飞针都是用迷药浸泡过的,多少是有点作用的。
两位师父并没阻止,江湖争斗以结果论输赢,什么手段不能用?
江师傅:“沙袋该加重了。”柳师傅难得没吭声。
第三年,十三岁的田世舒不说话时皎皎如天上明月,疏离、冷清,让人想亲近又怕打扰了她。一张口又热情似火,让人不得不感叹这女郎真真是活泼开朗没有大小姐脾气。
近日久未归家的田世昌捎信回来说要回来参加秋闱,她难得的回到顺宁镇的家中。
田夫子自从腿伤好了大半就歇了当隐士的心,拐了罗氏跑回书院做他的教书先生了。
此刻一家人激动万分,等着三年未见的亲人归家。
十七岁的田世昌,剑眉星目,身体壮硕,随着镖局一道回了家。田世舒恨不得长在镖局,此刻远远就看见了哥哥,目测将近一米八的身高在他们这儿普遍一七零的人群中实在太过醒目。
哥哥成熟了,结实了,就是不大像个读书人。
她翘起脚,努力的挥着手,整个人群为之一静。
这是谁?
朝谁挥手?
是我吗?
田世昌快步跑过去,兴奋地道:“怎么知道我回来?爹娘可好?”
田世舒拉着他的袖子,“镖局的师傅说今天有队伍回来,我便来瞧瞧,快去辞行,爹娘在家等着呢。”
她终于松了口气,多日来的担心真是多余!哥哥并没带着什么奇怪的人回来,果然话本子都是骗人的。
兄妹俩高高兴兴地回家了。镖局门口又热闹起来。“来接田少侠的是谁啊?”一少年感觉他的春天到了。
镖局主事的道:“顺宁一枝花啊!你口中的田少侠,那是她哥!人家是回来参加秋闱的。知道什么是秋闱吗?考过就是举人老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