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文杰回到书房把皱巴巴的画像往书案上一扔,叹口气,他这个妹妹真是让人不省心,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这人的衣着配饰无一不精,却又不见奢华,拿捏得如此恰到好处的,又怎么可能是普通人家出去的?说句自贬的话,他出去参加宴请时都要请母亲来检查是否用力过猛。若说这人是女子,有这样底蕴的人家怎么会放女郎一人独行,即便是大家公子也不会。唯一有可能的就是精心策划为他妹妹而来。

可为何又说是女子?他们到底是什么目的?

邢文杰叫上两个奴仆,指着画像道:“悄悄出去打听此人,有消息速来回我。”说着就把画像塞那人手里,让人下去了。

这一夜又是读书到深夜。

当铺收了一大批珍珠玛瑙等乱七八糟的的首饰,自然会有管事的来问。

掌柜的便把今天见到的小公子说家里没落了那套言辞说了一遍。

大管事哼了一声,“你信?”

“姑且一听。”掌柜的笑笑。

“你觉得是什么来路?”管事的追问。

掌柜的摇头:与我何干?我的任务是保证没收到赝品,没花高价。

管事的也知道他的德性,道:“前几年府衙来查是否接收过山匪赃物的事你可还记得?”

掌柜的眼睛一瞪:“你别吓我!那都是三年前的事了,现在才……再说那小公子也不像……”

管事的手一伸制止道:“谁说就一定还在匪徒手里呢?再说若只是这么点儿物件也不值得他们大张旗鼓的找。我只是提醒你,以后再收这样的东西还是要小心些,别被雁啄了眼。”

掌柜的嗯了一声,没再言语。

管事的知道他不服气,甩甩袖子走了。别看他貌似比掌柜的大一级,可进账可比掌柜的差远了,就今天这一批东西,这么杂乱,掌柜的油水可大了去了。

偏这老家伙是光吃不拉的,一分都舍不出来,可不得给他上上眼药。

管事管事,不就是找茬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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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来到考试这一天,天还没亮,田家人就都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