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是二白带人放的。这个院子早就备下了,我爹带人回来就医,就住在这。李家有密道,二白要回去找他娘,顺道放了把火。谁被下药了?”
“李继祖啊,你们不知道?”
李继业闻言猛的起身,“他如何了?”
田世舒眨巴眨巴眼睛,“听说是被下了迷药,窒息而死。官府没来这里搜查过吗?”
李成玉:“查过了。”
田世舒道:“肯定还会再盘查的,你们不用躲……?”
话音未落,李继业已经发出“嗬嗬”的怪笑,“他竟然就这么死了?嗬嗬”
原本蜡黄的脸色也因为激动泛起不正常的红来。
李成玉转头解释,“我爹腹部受重伤,大夫说时日太久,难以治疗。”说完又抹了把泪。
田世舒叹口气,推他上前,“问问他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吧。”看着人已经不大行了。然后推门去了院子里,也不知这丧事该如何料理,棺材啥的可都备下了。
李成玉跪在父亲跟前,拉着他的手,“爹,还有什么教儿子的吗?”
“儿啊,那个丫头甚好!大一点儿不要紧的……”李继业侧头紧紧地盯着儿子瞧,“雪儿!雪儿!不要怪我!”
李成玉嚎啕大哭,“我是成玉,不是娘!既然放不下又为何如此对她?”
“雪儿啊!”李继业仰面朝天,泪水从眼角流过,“李家这么脏,怎么能把她放在那里?哈哈哈李继祖……觊觎我妻死不足惜。”
李成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上一辈到底都有些什么恩恩怨怨?
李继业嗓子里发出呼噜噜地痰声,人又忽然抬头,紧紧握住李成玉的手:“儿啊!李继祖谋谋……”忽地重重摔在枕上,撒手人寰。
二白已经带人守在外间,听李成玉哭声,才蜂拥而入。
非常时期,丧事从简。
“公子还是早点出城吧。”二白把失魂落魄的李成玉推到田世舒身边,“二白一家得家主多年,他的身后事我定会办妥,只是为了公子安全二白不能跟随公子身边了,二白先给公子磕头了。”
田世舒把李成玉拉过来,又给他的脸上蹭点灰,左右看了看,“一会儿你爹会以王家的名义出殡,你一路跟着讨点哭丧银子也说得过去。”然后看向二白,“便由着他吧。”
她还得查查究竟是谁给李继祖下的迷药,这人必然是知晓二白他们放火又熟悉李家宅院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