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周举人的儿子叫什么?”
田世舒摇头,她那会儿才十岁,做了那么大的事儿,没吓死就算她胆子大了。
“不会是周明旭吧?”
“答对了。张姑姑说这人一来县里就很活跃,早早就拜见了县令、县丞等头头脑脑。我去姑父那打听过据说如今也是举人,还在县衙表示愿意把户籍迁回祖地。”
田世舒知道他说的姑父是他的亲姑父,县里的张主簿。
“你姑父对他评价如何?”
“长袖善舞!”
田世舒皱眉,她对这人除了是宋雨的相公外真是一无所知。
“你可还记得年前李继祖找老师的事儿?”
田世舒诧异,这么敢想吗?田夫子何德何能让他们如此看重,学生连姓氏都改了?这是狗皮膏药甩不掉了?
“学生已经收下了,编入了丙班,老师亲自教课。”吴浩然颓丧地道,“我回去迟了,若能早点告诉老师县里的消息就好了。”
“一样的!难道父亲还能不收吗?”人到了家门口再拒绝的话就是给脸不要脸了。
“只要不吃咱家的饭,不住咱们屋子,其他一切好说。”
“人家早就安排好了住处,比书院还阔绰呢。”
“你说他们图什么?”
“只能说所图甚大。”吴浩然一时也想不明白,老师为人低调,除了一些必要的事项,本省的事务很少参与,怎么就名声外露了?
“难道是父亲写的那些书?”那她可就罪过了。
“着书立说的人多了,祁王自己和他的门客就写了不少。”
田世舒叹口气,“你先回家去吧。吴家堡的绣品应该流到锦绣坊不少,他们早晚会找到师父,要紧的是李成玉那小子的安危。不然把他们母子接山上来?”
“这得躲到什么时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