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世舒把三份相关手札留下便走了,六福公公却彻夜难眠,整宿都在读这份东西。
他是个认真负责的人,不然也不会到如今的位置。他得先弄明白了,才能和皇爷说明白,再说这小丫头若是在手札里写了不该写的他也能及时发现不是。唉……大太监哪那么容易当的。
田世舒处理完这件头等大事便无事一身轻了。打理好父亲要带的四季衣衫,又给他爹一万两银票,然后把香墨斋的地址交给他,除了个别藏本要带着,其他的书籍就去自己家铺子找吧。
想来三元和及第已经和大哥联系上了,说不定等他们到的时候,宅院已经差不多找好了。
说来也是可笑,她一个只喜欢现银的人,手里哪还有那么多银票!她特意去了一趟票号换了五千两。
田家的琐事暂且不提,周明旭这段时间可是忙坏了。
徽宁省的中层官员簇拥着一群人京城中人一起去了云海庄这件大事周明旭接到线报就亲自出动了。
可是他到了云海庄外围就回去了,原因无他,他根本进不去。
巡防的护卫功夫都不低,他没把握能全身而退。
好在当天徽宁当地的官员就各回各家了,徒留县令还在山庄未归。
周明旭找上张主簿打听原委。
张主簿所知不多,只说:“听说是宫里来人下旨,具体是什么却没提。可是有什么妨碍吗?”
周明旭道:“田家近来在省外动作很多,你还是要多打听打听。”
张司年的两个儿子如今都在王府谋了差事,他很满意。张家虽然祖辈都盘踞县里,可谁不想更进一步?本以为靠他是没有可能了,可机缘巧合他与周秀华的儿子还能撞上,这一撞就撞上了一份机缘。
谁能想到一个死了四年头的人物会被拉锯的双方反复拿出来鞭尸。(来自作者的吐槽。)
三日后张家送来了确切的消息:田立人即将赴任国子监祭酒。
县令在城中心位置买了几户人家的宅院要建永安县主府,永安县主就是田立人的女儿。
周明旭得了消息快马加鞭的出城了。
得到消息的祁王已经摔了两套青花瓷茶具了。
“让王遂来见孤。”祁王撵走了儿子们,忽觉双眼炽热,不得不合目而卧。
王遂进来先是悄声问了一句王爷安,然后又出去让人送一壶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