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突然转身，手指头颤巍巍点了一圈，“你们...你们等着！“

“等着就等着，有什么手段，随便你使！只要你承受得起我们的反击就行！”

铁蛋吹着口哨，将刘海中开始踢飞的板凳又从自己跟前踹了出去，砸在地上摔得山响。

阎庆俞从兜里掏出一把瓜子，一脸不在乎的往前院挪，哼着小调踩碎了半块瓦片。

易中海站在门口，听见返回后院的刘海中暴怒中又咒骂着自家孩子，摇了摇头，转身回屋。

暮色漫过灰瓦檐，水池里的龙头上滴答的水珠在青石上洇出深色痕迹。

第二天。

帽儿胡同查家院子。

李建民从门口进来的时候，阎庆俞正蹲在东厢房门口给自行车链子上油。黑油顺着瓦盆边沿往下滴，在青砖上洇出个蝌蚪似的印子。

“干嘛呢这是！”

阎庆俞扭头，见李建民过来，笑着起身，“这不是给自行车做个保养。”

李建民不知道保养是个什么意思，但从阎庆俞的动作上也能猜出个大概。

虽然不知道这小子为啥要对他这骑了没多久的自行车霍霍，却也没有多问，只是靠在一旁，袖口蹭着门框上的红漆，脸上还带着未散的红晕：

"嘿，昨天刘海中那老小子没有再出什么幺蛾子？那家伙老脸绿的，赶上菜站蔫巴的黄瓜了！"

铁蛋从东屋窗户探出半截身子，手里还攥着半拉烙饼，"就他？给他俩胆，也不敢当天就使坏！而且刘海中那货有贼心没贼胆，很少自己出手。都是鼓动着人们装腔作势，成不了个气候。"

"那这事儿，就算这么过去了？"李建民脚尖踢着门槛下的碎瓦片，"要我说，直接给那帮老梆子来个狠的，一劳永逸，让他见着你们就想躲..."

话没说完就被阎庆俞甩过来的油抹布截了话头。

"接着！"阎庆俞把从学校小车班里借出来的小油瓶子往他手里一撂，"再检查一下，看看还有没有遗漏的地方，剩下的就归你了。"

……

日头刚偏西，前院东厢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