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木山伸手接过,一边翻看一边问道:
“祁同伟,是不是前段时间刚提拔上去的那位?”
“没错,就是他。”张信哲点了点头。
“怎么这么快就出问题了?”
赵木山有些疑惑地抬起头。
“其实吧,一开始也不算什么大事,就是和一个从事那种特殊生意的女人有了些纠葛,充其量也就是个思想作风问题。
可谁知道后来那女人突然改口,声称自己被强暴了,而且还撞墙自杀,这事儿一下子就闹得不可收拾了。”
张信哲摇着头,一脸无奈地说道。
“这么严重?”
赵木山不禁皱了皱眉头,目光再次落在张信哲身上。
他心想,这老同学在顺平县待了这么久,肯定知道不少当地的事儿。
自己马上就要带队去顺平县调查,正好可以从他这儿多打听些消息。
“老同学,今儿个可千万别走啊,我做东请你吃饭,你可一定要给我这个面子。
咱俩都好几年没在一起喝过酒了,今儿个可得好好喝几杯。”
赵木山热情地邀请道。
“行,就这么定了!”
张信哲一听有酒喝,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张信哲这人好酒,属于那种见酒就走不动道的,可他酒量又不大,经常喝醉。
也正因如此,他在仕途上一直没什么大的起色,不过他自己似乎并未察觉到这一点。
很快,赵木山就安排好了饭菜。
几杯白酒下肚,张信哲的脸已经涨得通红,眼神中也多了几分醉意。
“老赵啊,咱是老同学,我知道你混得好,我打心眼里佩服你,但我可不会巴结你。
不过有一点我得跟你说清楚,到了顺平县,你可得听我的。
论对那儿的了解,我可比你强多了。”
张信哲拍着胸脯,语气中带着几分醉后的自信。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赵木山笑着应和道,接着便顺势问道,
“老张啊,我跟你打听个事儿。
你知道祥和集团吗?
就是专门做工程生意的那个,听说你们顺平县好多工程都是祥和集团旗下的公司中标,有这回事儿吗?”
“当然知道啊!”
张信哲拿起酒杯,又灌了一大口,
“祥和集团在我们那儿谁不知道啊,有钱有势的。
这年头,有钱能使鬼推磨,工程招标那点儿事儿,大家心里都有数。”
“老张,听你这意思,你是知道些内情啊?可别是喝多了在这儿胡说八道。”
赵木山半开玩笑地说道。
“怎么可能!”
张信哲一听这话,手在空中胡乱地比划了几下,
“老王,我跟你说,顺平县这地方水可深着呢,就是一滩浑水,谁进去了都得沾一身泥,也就我还能独善其身。
咱上学的时候老师就和咱说过不止一次,咱们干纪检监察的,必须时刻保持清醒,我可一直都记着这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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