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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涛看着刘涵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缓缓斜躺在沙发上,眼睛微微闭上,试图休息一会儿。
这几天他一直睡不安稳,脑海中始终萦绕着那段录音,这可是目前唯一能够对他构成实质性威胁的东西。
他到现在都还没弄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对方的手里是不是还有其他的证据,目前没有一下子都拿出来,很有可能也是在试探自己的底细,这让他感到如芒在背,坐立不安。
任涛慵懒地躺在沙发上,不一会儿,便传出了阵阵鼾声,显然是陷入了沉睡之中。
然而,没一会儿,他突然大喊了一声,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抓住自己的脖子,脸上的表情变得格外狰狞,仿佛正遭受着极大的痛苦。
随着这声大喊,他猛地一下子坐了起来,眼神中满是惊恐。
原来是一场噩梦啊!
任涛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从噩梦中惊醒过来,脑门上已然布满了一层冷汗,顺着脸颊不停地滑落。
在梦里,他感觉自己被一个人死死地掐住了脖子。
刚开始的时候,根本看不清那个人的脸,他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拼命挣扎,可无论怎么用力,就是挣脱不开那铁钳一般的双手。
直到最后,那个人的脸终于清晰地出现在他眼前,居然是程铭,那冷峻的面容仿佛透着一股让他胆寒的气势。
这个梦会不会是一种预示,意味着自己最终会栽在程铭的手里?
任涛心有余悸地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然后缓缓从沙发上下来,伸手拿起放在一旁的茶杯,仰头喝了一口,却发现茶水早就凉透了,那凉意顺着喉咙蔓延开来,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张越!”
任涛扯着嗓子喊了一嗓子,心里很是不悦。
往常这张越整天都围着自己转,可今天自己想用他的时候,却连个人影都找不着,真是越想越生气。
很快,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接着便有人轻轻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推门走了进来,不过进来的却并不是张越。
“任县长,张主任下去办事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那人恭敬地说道。
“倒杯茶!”任涛没好气地吩咐道,心里的烦躁丝毫未减。
“好的,领导。”
那人应了一声,便赶忙上前拿起茶杯,转身出去准备重新泡茶了。
任涛深吸了一口气,眼神有些空洞地看着那个人拿走茶杯的背影,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就因为刚刚做的那个噩梦,他心里一直对梦的寓意深信不疑,只要做了不好的梦,他必定会找人帮忙破解破解,好消除心里的不安。
在他看来,程铭绝对就是自己的克星啊!
自从程铭来到顺平县之后,这里就没过上一天安稳的日子。任涛觉得像程铭这样的人,就是个十足的“恶人”。
嘴里整天说着什么公平正义,可实际上,把顺平县多年维持的平衡全都给打破了,搞得现在这政治环境越发恶劣,各方势力之间的矛盾也越来越尖锐。
照这样搞下去,对于整个顺平县来说,那可就是灭顶之灾,到时候谁都别想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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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涵气呼呼地回到了县公安局,一进门就大发了一通脾气,那肚子里的火就像要把他整个人都给烧着了似的。
此刻,站在他面前的都是他的亲信,可这会儿一个个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触了刘涵的霉头。
“他祁同伟算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