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乐旋即领命,前去安排。
斛律光本想往南,秦姝却坚持往北,一行人也就渡过渭水河桥,直到下半夜,才停留歇息。
第二日高欢动身前,本欲带秦姝回晋阳,得知秦姝已随斛律光离开,也没说什么。
毕竟是他手段在先,只要两人永远没有名分,不传出一些刺耳谣言。
对于高澄的这些把戏,他也不想过多去深究。
宇文护与侯龙恩,一路北上,到了石邑。
由于高澄的通缉令未至,所以他们一路,还不曾遇到任何阻截。
宇文护好不容易来了东魏,自然不想无功而返,此时仍想去晋阳,再细查探。
侯龙恩则劝道:
“此次高澄遇袭,晋阳必定也会严防,说不定还在搜捕我们!
将军何故冒险!”
宇文护想到高澄最后的做势,隐约担心,自己的身份被他知晓。
“当初丢下母亲已是不孝,此前高欢迁怒太师追杀他,就杀了他的几个儿子!
以至于太师含恨而终!
若是高澄知晓了我的身份,只怕母亲,性命不保!
我又如何能够,放心而归?”
侯龙恩不知宇文护与秦姝有何渊源,但上次邙山之战,宇文护就特别在意那个女子,于是问道:
“将军,你是担心那女子,认出您来?”
宇文护冷笑一声,秦姝压根没有看她一眼。
但高澄不同,他必定会从秦姝那里套话。
随即回了一句:
“看人用眼,识人用心!
高澄这等人,若是有心。
迟早也会知道!”
侯龙恩听后,低头沉思,最后仍是好奇问道:
“将军,那女子究竟何人?
为何每次都令将军,再三而顾?”
宇文护骑着马,默默凝视着前方。
秦姝对他本无意,他也非死缠烂打之人。
但自己一直耿耿于怀,昔日对秦姝的伤害。
如今看她安然,心也已经坦然!
“一个本不相干的人,不过偶然机缘,她救了我一命!
故而有所回顾!
龙恩,我信你,此事万不可对他人多言。”
“是!”
经过跋涉,两人也就到了井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