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可是他……”孙艳红的声音带着颤抖,像是寒夜中枝头将落未落的枯叶,脆弱而无助,她本想提醒刘妈眼前之人极其的危险。
“小姐,不必担心,我就算是死也会为你争取到逃跑的时间,这里的事情你不用管了,你赶紧从后门逃走。”刘妈虽然话说得轻松,但是此时任谁也能听得出来,在面对眼前之人时,她自己都觉得没有丝毫胜算。可她的眼神中,透着一种视死如归的决然,那是多年主仆情分凝聚而成的守护之光。这么多年在孙家刘妈早已将孙艳红当成了是自己的亲孙女一般对待。
孙艳红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怎么忍心抛下刘妈和阿龙独自逃生?“不,刘妈,我不能留下你和阿龙一个人逃走,要走我们就一起走!”
听见孙艳红倔强的话语,刘妈急得眼眶泛红,她猛地转过身,双手如铁钳般紧紧抓住孙艳红的肩膀,目光中满是焦灼与恳切:“小姐,你糊涂啊!你可是孙家唯一的血脉,家族的未来都担在你肩上,怎能轻易涉险?而且此人一看就冲着你来,你若留下,那可就正中他下怀。记住,快走,别让我和阿龙的付出都白费了,再晚就真来不及了!”说罢,她拼尽全力将孙艳红往后门方向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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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那道黑色身影缓缓动了,他脸上挂着冷漠的神情,每一步落下,地面都似被重锤敲击,微微震动,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如汹涌潮水,扑面而来。
“想走,我答应了吗?就凭你也想挡住我,简直是白日做梦。”那声音冰冷刺骨,仿若裹挟着寒霜。
刘妈迅速回身,挺直了腰杆,尽管双腿在恐惧中微微发颤,却仍如同一棵饱经风雨却屹立不倒的老树,顽强地横亘在孙艳红与危险之间。她的双手死死握着那两把锋利的菜刀,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神无比犀利地盯着那不断靠近的黑色身影,那目光中,有视死如归的决绝,更有对小姐的无尽担忧。
“快走,小姐,要是再晚一会,恐怕就连我也没有办法了。”刘妈一脸的着急,声音都带着几分嘶哑,不断催促孙艳红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可……刘妈,后门好像被锁死了,我……我打不开。”听着刘妈那急切的话语,孙艳红银牙一咬,双眼泛着热泪,满心都是无奈与绝望。她的手在门锁上慌乱地摸索着,可那锁像是被施了魔咒,纹丝不动。
刘妈心头猛地一缩,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豆大的汗珠不受控制地从她苍白的额头滚落,每一滴都砸在满是紧张与焦灼的地面上。她心里再清楚不过,此刻的形势已严峻到了千钧一发、命悬一线的危急关头。
“小姐,别慌,后门我为你打开!”话音刚落,刘妈那略显单薄却无比坚毅的身躯陡然一转,恰似一道黑色的疾风。她的右手高高扬起,手中的菜刀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恰似夜空中划过的一道凌厉闪电,裹挟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向着那扇冰冷坚固的纯钢别墅后门迅猛劈去。
刹那间,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下一秒,奇迹发生了,那坚不可摧的纯钢防盗门,在刘妈这惊世骇俗的一刀之下,竟如同柔软的奶酪碰上了滚烫的热刀,毫无抵抗之力。菜刀所过之处,钢铁如泥,切口平滑整齐,伴随着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那扇原本阻挡着生路的大门直接从正中间一分为二,咣当一声另一半的门直接摔落于地。
“小姐,快!”刘妈顾不上手臂因巨大的反震力而传来的酸痛,声嘶力竭地冲着孙艳红喊道,声音里满是不容置疑的急切与坚定。
孙艳红被眼前这震撼的一幕惊得呆若木鸡,她的双眼瞪得滚圆,嘴唇微微颤抖,大脑一片空白。她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总是满脸笑意、忙里忙外操持家务的刘妈,竟隐藏着如此深不可测的高强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