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等南宫幻把话说完,南宫客严声道:“住口,何来什么十八公主,这件事情命大理寺桑卿去查,如有人故意欺瞒朕绝不姑息,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不得有误。”
“陛下,臣已经查的清清楚楚,其中一个前朝余孽就是李烟雨,奏折上臣已经写得很详细,恭请陛下御览.”桑桂怀早就有准备了,折子上连细节都写得清清楚楚,只需上奏即可。
南宫幻吓得冷汗直冒,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战战兢兢地辩解道:“父皇 ,儿臣确实不知道内情,还认为只是一般的宫女,儿臣不忍心杀害孩子,就留下了,儿臣铸成大错,请父皇降罪责罚……”
南宫客抓起龙案上的奏章直接向南宫幻砸去,刚好不偏不倚砸在额头上,怒气冲冲地说:“还狡辩,之前你放过一些不该放过的人,朕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饶过你,现在你成了芝麻秆,不顾夏邑朝廷安危,节节开花笼络人心,朕还没有糊涂,不是不明白你的心思,哼……”
还真是南宫客多虑了,南宫客的意思很明了,误以为自己的二儿子南宫幻是以如此方式笼络人心,对东宫有觊觎之心,其实不然,南宫幻对东宫毫无兴趣,他也根本没有那样想过,也没有那个心思,只是想一心为父皇分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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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那个余孽具体如何处置还请父皇明示,儿臣定当不辱使命处置妥当。”南宫度也开始抢话继续道:“二弟,你也真是,如此惹父皇生气,你还不赶快认错,争取获得父皇的原谅宽大处理。前朝余孽怎么能留呢,万不可留活口,待将来威胁我夏邑江山……你就认个错把人交出来……如果你不忍心,为兄帮你代劳处理,你看如何?”
皇帝陛下本非常生气,又是敏感问题,桑桂怀使绊子就算了,万万没有想到南宫度也跳出来火上浇油推波助澜。
南宫幻满脖子青筋鼓起,憋得满脸通红,不知道用何言语回答。
保全李烟雨等人生命安全是第一要素,不管怎么样南宫幻都会拼死一搏,就算养个阿猫阿狗都会心疼,何况是人。他心中明白,他杀的人已经够多了,早就厌倦了那些血腥的场面,现在一直忙里忙外都不过是为了尽孝道而已,觊觎之心并非他内心所想要的。
“父皇,我朝新立不久,不和适宜开刀见血,还是要安抚天下为主,您仁慈德高,怎么也不会对一个孩子施重刑吧,如果真的如桑大人和皇兄所说,请问一个七八岁的孩童如何威胁我朝,如何颠覆我朝,这不是一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吗?”南宫幻再一次辩解道,双方都针锋相对,谁也不退让。
朝堂上剑拔弩张,你一言我一语各不相让,最后形成了两大派别,前朝旧臣主张赦免,而大多数新晋官员主张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双方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让,开国公“三才人”突然出列走到朝堂正中跪地抱拳:“陛下,臣以为不可随意见血重典,毕竟只是个孩子,如果因为杀一个前朝余孽让天下人寒心的话,那就是得不偿失事与愿违了,现在朝堂之上很多大人都是前朝旧臣,您都能赦免他们,为何不能赦免一个孩提呢,如果真的开刀见了血,那其他大臣不是都得要如履薄冰战战兢兢,更不敢忠心纳谏,岂不是以后每一句话都是假话谎话,又如何侍奉陛下为国家效力呢……故此,臣以为不但不能杀,还应该封其女官名分好生待之……”
“按照开国公之意是不但不能杀,反而还要封赏了。”南宫客大惑不解地问道。
“回禀陛下,正是。”房星瑞斩钉截铁地说道。
“何为呢?”
“前朝李氏一族并非陛下下令赐死的,而是他们自杀身亡,李氏及其族人之死本与陛下无关,最终之结果也是上天安排,李朝腐朽必将新朝更迭。前朝旧臣不但不治罪反而还重用,为何容不下一个孩子呢?究其这几点就显出陛下之心宽广似海,德施仁政,何不赐封让天下人敬仰陛下之伟大呢。”房星瑞补充道。
南宫客沉思了片刻回道:“嗯,开国公说的有理,看来治罪是不合适了,那如何处置才合适呢?”
“陛下本无公主,可收为义女封其公主何乐而不为,如果那样的话,您的伟大心胸简直就是盘古开天地人能及,必定万古传诵您是千古一帝……”“三才人”一番拍马屁下来,南宫客心里乐滋滋的,本来他也没有杀人之嗜好,只是一听奸佞之臣胡说八道,加上生性多疑害怕危及自身皇位而已罢了。
“朕甚是喜欢女儿,既然上天有好生之德恩赐于朕一个女儿,那就按‘三才人’开国公所说去办,今日正值春分,万物复苏,芳草芊芊,朕也希望江山静穆青翠万年,朕就收了这个义女赐国姓南宫,敕封为芊月公主吧1”
掌令官拟好新旨躬身奉上,南宫客看了一遍后扶印盖好玉玺,卷起封好递给南宫幻,让其传旨并公布与众。
事件一百八十度反转,南宫幻有点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故此心中激动不已。同时在他内心还是有几分感谢“三才人”的,毕竟是他解了危还有如此好的结果,更是他万万没有想到。
南宫幻接圣旨后抬眼看了下“三才人”并点头示意感谢,“三才人”也躬身抱拳回礼。
南宫幻退出朝堂回到自己的府邸,看见李烟雨在房间里骑着下人的脖子玩“骑马”,她一个孩子哪里知道她自己刚才走了一遭鬼门关然后折回来了。下人看见南宫幻回来,托着李烟雨轻放在地上。
南宫幻大声地说李烟雨接旨,李烟雨虽然年纪尚幼但也知道圣旨的重要性,马上跪拜在地上说道:“烟雨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