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一点一点地过,远远望去,东方一个小血点越来越大越来越亮,只见虎贲营之大本营后山岗上旗旆成荫蹄声雷震,白旄黄钺千军万马。不知是从哪里来的精骑从左右疾驰而下,如猛虎下山,再来个大包围,把虎贲营和西北军都团团围在中间。
天降神兵,奔到所处,溅起漫天尘土,遮天蔽日。
一队举着如林的长枪,一队握着马刀和盾牌,渀佛两股钢铁洪流轰然倾泻。那为首的身披铠甲,手中倒提一柄宝剑,如百战将军,两眼炯炯有神,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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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不知道身份的天兵天将反包围了,虎贲营和西北军都停下了打斗,好似都是看客一样,待在那里看热闹。
突然,为首的人大声吼道。
“杀——杀——杀——”
此时,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两股天兵天将就杀了过去,可奇怪的是,不杀身着蓝色的人,而是专门杀身穿红色盔甲之人。
原来,身着红色盔甲之士兵乃夏邑朝廷军——虎贲营是也。
刚刚停下了杀戮,突然砍杀声,哭喊声又混成一片,此时,身披蓝色盔甲的西北军才明白,原来是来帮自己的。刹那间,虎贲营的大本营里,再一次陷入血流成渠惨绝人寰之景象。
战斗一直持续到午时都没有停下来,三方面人员都极度疲惫,坚持就是胜利,只要谁一点松懈,便会被活活吃掉的。尽管虎贲营拼命抵抗背水一战,可最后还是寡不敌众弹尽粮绝。在西北军联手天兵天将反戈一击的情况下,虎贲营宣告失败了。
虎贲营的士兵,死的死伤的伤,还能战斗的基本都是幸运的,但是早已无力回天了,虎贲营不可战胜的神话终于被打破了,最后不得不一败如水土崩瓦解。
虎贲营是在腹背受敌,最艰难时刻,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的,尽管人人豪气冲天,誓死不投降,命运都是一样的——全部处决一个不留。
作为军人,马革裹尸那是至高无上之荣耀,指挥使和副将都一直顽强抗争,但是那只不过是穷兵黩武罢了,并无法改变全军覆没之耻辱。
主对主,副对副,或者副对主,主对副,几个时辰战斗下来,四人体力消耗极大,都累得气喘吁吁的,但是,双方就是不认输。
“大将军,您快走,杀出去,回朝报信去,总不能都战死吧!”副将一边抵抗,一边对指挥使喊话道。
“不不不,我是最高指挥使,哪有临阵逃脱的道理。现在我以最高指挥使命令你,给我杀出去,我断后!”指挥使拒绝了副将的请求,反而逃脱王选的攻击,以自杀式的方式向吴起用杀了过去,同时还拽了一把副将,示意让他突出重围,不要恋战。
本是一对一的,却变成了二对一,还搞得其中两个人为了谁逃命而争执不下,真是旷世精彩啊!
除了指挥使和副将还在抵抗外,虎贲营的其他人员全部被活捉了,但是在不远处,处决虎贲营被俘的官兵正如火如荼的进行中。
指挥使和副将的对话,逗得在一旁看玩笑的众人哄堂大笑,那种耻辱陡然而生,深深地刺激了指挥使的尊严,心中五味杂陈可又无所作为,那种滋味比死还难受。
“你还不快走,真要一个不剩的吗?”指挥使嚎叫道。
“大将军,你还是先走,末将断后。”
“废话,快走,快快回朝告知陛下这里发生的一切,不然就走不了了。”
“那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