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人家正在做工,是朕打扰了她们才对。”
周天子心中喜不自胜,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织造局如此勤工。
“父皇!”
陈王见到天子前来,当即从织造局中走出,身后跟着萧遥以及始终谦卑的赵德胜。
“微臣,拜见陛下!”
“不必多礼。”
周天子抬了抬手,示意众人平身。
“皇儿,你的手是怎么了?”
周天子敏锐地发现,陈王的手似乎有些不对劲。
蹇适亲自上前查看,随后惊呼道:“陛下,陈王的手似乎是因纺纱而磨出的茧子!”
纺纱?
吕韦听闻此言,心中不禁暗笑。
“殿下贵为陛下之子,岂能做这些下里巴人从事的工作?”
“何况,身为皇子,自然要把江山社稷担负在肩上!”
“天下,不缺少一个纺工,缺的是能帮助陛下的皇子!”
吏部尚书冷笑不止,吕韦一个眼神,他便果断对陈王发难。
“弟弟,你可不能这般作贱自己!看看你的手,哪里还像个皇子?简直是街边弃儿!”
襄王在皇后和吕韦的潜移默化下,也从心里看不起陈王。
此时对方果断发难,陈王身为九岁的孩子,显然还不知道宫廷人心险恶到如此程度。
周天子此时脸上也有些挂不住,毕竟一个皇子去了织造局,你为朝廷创造利润也就罢了。
怎么能亲自上手纺织?
这传出去,岂不是成了笑话?
“陛下,诚如吏部尚书所言,朝廷的确不缺少纺工。”
“但是,朝廷缺少丝绸赚来的银子!”
萧遥一记响指,赵德胜当即一步踏出。
“陛下,此乃近些年杨莲英当值,与三十年前织造局所产丝绸的对比,还请您过目!”
前些时日,萧遥一纸奏折,想要罢免杨莲英,周天子并未多想,而是大手一挥,直接让杨莲英去了浣衣坊。
如今过目账目后,周天子不禁怒火中烧。
织造局如今的人手,可是要比三十年前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