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零点了点头,低声说:“一直推,不过不怎么顺利,金陵现在的情势还很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恢复正常。现在应天府附近的府也开始实施新政,效果不知道怎么样。你先回广南是正确的,我们这里山高皇帝远,什么政策也是最后才来,安稳不少。”
孙山赞同地说:“哎,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恢复平静。不过这些事我们也没办法管,大家怎么做就怎么做了。”
陈东零是庶出,他只是有钱,并不是有权,自然也管不到。
两人相互聊了些金陵的事,广州的事。
临走前陈东零说:“孙兄,这里是你要查的事。这个唐县令,没有什么背景,而且年纪也大了,平常心对待就行。”
陈东零一直都以为孙山了解唐县令是为了更好行事。
要是官二代,还会看看能不能扯上关系,搭上人脉,方便以后做事。
但唐县令这样无人无物的,而且也不年轻的,陈东零认为没必要花太多心血搭关系。
该有的礼节处理就行,不值得投入太多。
陈山接过资料,感谢地说:“陈兄,谢谢你。”
陈东零把孙山送出去,旁边的陈管事问道:“老爷,你怎么对孙举人那么好?”
陈东零说唐县令没有背景,孙山何尝不是没有背景。
孙山的未婚妻虽然是何家主支的,但又不是真正掌权的那一家,其实资源并不怎样。
陈东零笑了笑说道:“陈管事,你不觉得孙山运气很好吗?院试踏线过,乡试踏线过,连中了剧毒,不仅大难不死,还发了一笔财。
这运气,你见过谁有?
孙山啊, 看起来呆头呆脑,瘦瘦小小,一点也不醒目,但做人做事非常懂得利弊,这一点是很多读书人没有的。
他一个乡下小子,能考上举人,就证明不简单了。我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