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必须要明白,大匈奴才是西域永远的主人!”
【在没有汉军出现的情况下,乌孙人面对匈奴王庭主力毫无还手之力,大半国土被匈奴劫掠一空,付出了极为惨重的损失。】
【西域的诸多小国也纷纷派来使者觐见壶衍鞮单于并奉上丰厚的礼物。】
【原本已经在西域占尽优势的大汉,在这一战之后对西域的掌控力再度大幅削弱。】
苏武生气了,对常惠拍了桌子。
“就是你小子不听陛下的话,没事非要去打什么龟兹国。”
“现在好了,打完了龟兹,大半个西域又给匈奴当走狗去了!”
常惠也是相当无语,哭笑不得地说道:
“苏卿,之前是你说让我听大司马的话,现在你又来责怪我。”
“我也想听陛下的话啊,可听了陛下的话,现在你只能去我的坟头哭告消息了吧?”
苏武闷闷地坐下来,喝了一口气。
“霍光此人,治国是有一套的。”
“但他终究只是一个臣子,其战略眼光不说和当年孝武皇帝相比,就是陛下也比他强出太多!”
常惠感同身受地点头,随后凑近苏武,低声道:
“苏卿有没有听说关于大司马的消息?”
苏武放下酒杯,有些疑惑:
“什么消息?老夫只知道如今老夫这个典属国屁用也没有,说的话不如大司马官署中的佐吏。”
“哦,以前骑在老夫头上拉屎的那个佐吏因为匈奴大胜乌孙而被撤换,如今新来一个曾经的霍家家奴骑在老夫头上,老夫现在又能天天闻到和之前不一样的屎味,这算是关于霍光的消息吗?”
常惠哭笑不得,极为无语地说道:
“苏卿,你好歹也是堂堂的两千石大员,怎么能满嘴屎尿的?”
苏武眉头一竖,胡子吹起,纠正道:
“中两千石!”
“好好好,中两千石,比普通的两千石更高贵。”常惠双手一摊,凑近苏武耳边轻声道:
“据说大司马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恐怕……嘿,命不久矣。”
苏武身体一震,吃惊地看着常惠:
“此事当真?”
常惠摆了摆手,道:
“我不知道啊,是大司马身边亲近之人传出来的风声。”
“不过你没发现,最近大司马的确是越来越憔悴了吗?”
霍府。
霍光看着面前的医者,缓缓道:
“如何?”
医者有些惶恐,开口道:
“大司马乃是因为多年操劳过度,身体过于疲惫了。”
“若大司马能多休息,少操持公务,配合服药进行调养,想来并无大碍。”
霍光哦了一声,挥手示意医者下去。
就在一旁的霍夫人有些担心,开口道:
“夫君,你就多把国事交给霍禹、霍山、霍云还有两个女婿吧。”
霍光沉默片刻,叹了一口气。
“不是我不想把事情交给他们,但交给他们办事,确实是让人无法放心。”
霍夫人拉着霍光的手,柔声道:
“夫君,禹儿迟早都要接过大任的,你得多培养一下他。”
霍光露出几分无奈表情,轻声道:
“也只能如此了。”
就在此时,霍禹冲了进来,一脸欣喜。
“爹,好消息,好消息!”
镜头一转,已经是茫茫大漠。
获胜的匈奴军队,正带着大量战利品和俘虏,喜气洋洋地回归漠北。
突然,天地变色。
风雪在短短片刻时间就突然出现,随后席卷了整个匈奴主力所在。
狂风暴雪中,无数匈奴人哀嚎着,被这天地之威所吞噬。
壶衍鞮单于被风雪吹得睁不开眼睛,胯下的战马一声狂嘶,拼命抵挡狂风却无能为力。
砰一声,壶衍鞮单于连人带马被掀翻在地。
一旁的匈奴侍卫们大惊,纷纷下马想要去抢救,却也被狂风一个个吹倒。
风雪过后,大地一片银白。
镜头缓缓移动,成上千万的匈奴骑兵和战马冻毙于雪地中,看起来就如同一个个栩栩如生的雪人、雪马。
天地十分安静,安静得甚至显出几分可怕的诡异。
壶衍鞮单于跌跌撞撞地跪在地上,发出了愤怒的呼号。
“上天,你就见不得大匈奴有一点点好吗?”
“本单于恨,恨啊——”
壶衍鞮单于的怒吼,如孤狼悲嘶,响彻天地。
【匈奴主力的确在西域取得了大胜,但在返程的路途中却意外经历了百年难遇的雪灾。】
【在这场雪灾中,七万匈奴大军死伤过半,仅有四成左右的残军跟随壶衍鞮单于返回漠北王庭。】
【壶衍鞮单于回到王庭之后,便一病不起。】
书房中,霍光听到这个消息后,忍不住笑出了声。
“看来上天还是眷顾大汉的。”
“匈奴两次出兵,损兵折将,这是上天的……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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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光脸庞突然浮现痛楚的表情,整个人身体摇摇欲坠。
霍夫人和霍禹大吃一惊,赶忙上前。
“来人,快来人啊!”
【地节二年春,霍光突然病重卧床。】
镜头一转,到了皇宫之中。
“什么,大司马病了?”
刘病已闻言,心中狂喜。
但表面上,他依旧还是一脸焦急,开口道:
“快,立刻给朕准备车驾,朕要去亲自探望大司马!”
初春的料峭寒风中,刘病已穿着大衣,急匆匆地踏入了霍光的病房。
床榻之上,霍光须发皆白,脸庞几乎毫无生机。
“陛、陛下……”
看到霍光就要挣扎起身,刘病已立刻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