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军士迅速为扶苏支撑起帐篷,那帐篷在清冷的月光下,宛如一座坚实的堡垒。扶苏缓缓站起身,他身姿挺拔如松,一袭华服在夜风中微微飘动。月光洒在他的面庞上,剑眉星目,气质儒雅中透着坚毅。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自己的帐篷,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沉重的使命。
帐篷外,那白衣女子静静地伫立着,宛如一朵盛开在夜色中的百合花。她的目光紧紧追随着扶苏的身影,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担忧。那如丝般的长发随风轻舞,洁白的衣裙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芒。她微微咬着下唇,心中暗自为扶苏祈祷。
一炷香的功夫,帐篷里突然传来一声惊呼,那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刺耳。帐篷外的军士们顿时慌作一团,他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有的军士焦急地来回踱步,有的则紧握手中的兵器,眼神中充满了紧张。
此时,帐篷里的扶苏牙关紧咬,面色苍白如纸,已然昏死过去了。许负站在帐篷外,眉头紧锁,神色凝重。她身着一袭青色长袍,腰间系着一条白色丝带,长发盘起,插着一支古朴的玉簪。她低头沉吟道:“想必是扶苏体内的蛊虫感知到了苗人居住之所,提前发作了。”她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丝担忧。
许负抬起头,望向不远处那座苗人院落。院落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宁静,仿佛与世隔绝一般。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轻轻敲响房门。那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如同轻轻的鼓点,敲打着人们的心房。
里面的长老不耐烦地说道:“大晚上让人睡不睡了?”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浓浓的倦意。
许负轻声道:“我家主人蛊虫发作了,还请给诊治下,一定重谢。”她的语气中充满了诚恳与急切,眼神中流露出对扶苏的担忧。
长老冷冷道:“一时半会死不了,等到天明鸡叫的时候,我会出来给你诊治。”他的话语中没有丝毫的温度,仿佛一块冰冷的石头。
许负轻声道:“我家主人身份尊贵,还请老伯援手。”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期待,希望长老能够改变主意。
长老道:“这是苗人的地盘。”他的语气坚定而强硬,不容置疑。
许负耐心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的声音不卑不亢,却又带着一丝威严。
长老不耐烦道:“我困了,谁来都不好使。”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决绝。
许负的脸色微微一变,她咬了咬牙,吩咐军士道:“砸开屋门。”她的声音果断而决绝,带着一股不容违抗的气势。
随着“哐当”一声巨响,屋门被军士硬生生砸开。那声音在夜空中回荡,仿佛一声惊雷,打破了夜的宁静。军士们如潮水般涌入屋内,他们个个神情严肃,手中的兵器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
许负快步走进屋内,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她知道,无论如何,她都要救回扶苏,因为他肩负着大秦的未来。
长老顿时破口大骂:“你们简直是恩将仇报!我好心收留你们,你们却反客为主,今天你们走不了了!”长老怒目圆睁,脸上的皱纹仿佛都在颤抖,如同被狂风肆虐的沟壑。他迅速变戏法似的取出一个铜锣,那铜锣在月光下闪烁着暗淡的光泽。随着“铛铛”的铜锣声响起来,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如同一颗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很快,从四面八方涌进来一群苗人。这些苗人个个怒目圆睁,仿佛一群被激怒的雄狮。他们有的露胳膊挽袖子,摩拳擦掌,准备随时动手;有的则在一旁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高大,仿佛一堵堵坚实的城墙。
长老指着许负,怒不可遏地说道:“我看你们是外乡人,好心容留你们居住,还答应明天早上给你们诊治。你们倒好,竟然砸了我的屋门!这事怎么说?”他的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在夜空中回荡。
许负急忙道:“老人家,我家主人还在昏迷中,麻烦您赶紧给诊治诊治吧。”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焦急与恳求,声音微微颤抖。
一群苗人中有看笑话的,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仿佛在看一场精彩的戏剧;有准备上手的,紧紧握着拳头,关节发出“咔咔”的声响。
人群中缓缓走出一个老者,这老者哈欠连天,仿佛还没从睡梦中完全清醒过来。他的头发花白,如同冬日的雪花,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如同古老的树皮。他不满意地看了许负一眼,对长老说道:“本县县令宽厚待人,对我们苗人一向厚待。差不多算了,别把事情闹大。”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历经沧桑的稳重。
长老依然气鼓鼓地说道:“要不是本县县令,我早就抓了他们!”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那老者走到许负面前,手捻须髯,缓缓说道:“外乡人,你们砸门要赔偿,我们不欺负你们,你给一千钱好了。”他的语气虽然平和,但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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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怒道:“一千钱不行,这大晚上的,给二千钱,这事算了!”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两颗燃烧的火球。
许负拱手道:“我刚才也是救主心切,莽撞了。”她的脸上露出愧疚之色,眼神中充满了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