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

李道看向古月仙问道，“你见过天路吗？”

“天路？”

古月仙点头，“当然见过。”

李道眉头一挑，“那以你的实力怎么也不应该留在下界吧。”

古月仙乐呵呵的道，“知道天路，那你也应该知道天路有十万阶吧。”

“知道。”

“那你可知道当初本仙迈上天路时走上去了九万八千阶。”

“九万八千阶？那你怎么没有飞升。”

“不是没有飞升，而是不想飞升。”

古月仙接过苗妙心递过来的茶水，抿了一口，眼眸似乎回忆起什么缓缓说道，“自古过半便可飞升。”

“九万八千阶自然不可能不飞升。”

“不过，我看不上。”

一旁，李清儿惊讶开口道，“师傅，十万阶你走了九万八千阶你都看不上？”

“出息呢，区区九万八千阶就满足？”

古月仙抬起眼眸，目光中充满别样的光，开口直言道，“要做就要做到最好，所以走上九万八千阶后，虽然我感觉我还能继续走下去，但我放弃了，因为我明白我走不完十万阶。”

说到这里，她目光看向李道，“所以我又重新走下来了。”

李道一愣，这天路走上去还能走下来。

古月仙见杯中茶水喝光，开口道，“下来后，我就明白一个道理。”

“走前人的路可以，但你无论怎么走，都会错前人一步。”

“故而，沿着别人的路走，这天路最多只能走到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阶。”

“虽然只差一步，但一步之差却是天差地别。”

“所以，我要走自己的路。”

李道明白古月仙说的是什么。

她所谓的自己的路就是蛊道。

古月仙下了天路后选择弃道从蛊。

听到这里，李清儿忍不住道，“那么师傅，我和妙心以后岂不是也只能走到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阶，无法走出那最后一步了。”

闻言，古月仙白了一眼，“别闹，你能走上八万阶就算你不错了，还想超过前人？真以为谁都能和你师傅我一样。”

“妙心倒是差不多，心思纯净，九万阶应该可以。”

“不过十万阶也不用想了。”

李清儿想到什么，抱住了李道的胳膊，“我做不到，但我哥一定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