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沮授仍是跪在地上,
不作过多言语,
只是重复着一句话,
“臣不敢!”,
然后又是将头重重磕下,
就凭沮授这个力度,
再这么磕下去,
非要磕死在这不可,
“好了!”,
袁绍大手一挥,沮授怎么说也是跟着他瞻前马后这么多年,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哪里能真的任由沮授磕死在这里,
“好了好了......”,
袁绍瘫坐在椅子上,
对着沮授再一次挥了挥手,
“下不为例!”,
“多谢主公!”,
说罢,
便大步离开帐中,将许攸扶起来,颤颤巍巍的往前走去,
“沮公啊!”,
许攸连忙反手托住沮授肩膀,
虽然袁绍说是罚他三十军棍,可这棍子还没挨在他背上,沮授便冲到了中军帐中,说白了,他许攸的伤哪里有沮授严重,
“你也是个聪明人,你说你这是何苦来的!”,
许攸有些心疼的说道,
这并不是什么无稽之谈,这是袁绍看在沮授劳苦功高,心软了,
要是没心软呢?
死谏!死谏!
谏不谏还得另说,死是必须要死的,
你上来就以死相逼,然后主公不答应,你就不死了?
开什么玩笑,
逗傻子呢?
搞出这么大的阵仗,那是由得你说不死就不死的,
要么主公欣然接受谏言,要么你就只能磕死在当场,
这才叫谏臣!
“你是我请来的,我不能让你出事!”,
“沮公......”,
“子远啊!”,
沮授停下脚步,许攸疑惑的回头看去,这才发现堂堂的七尺男儿,竟然哭了,
额头流血,眼里流泪,
沮授也不去擦拭,
任由泪水与血水混在一起,
“你已经帮我尽了人事,剩下的,就不关你事了......”,
“这......”,
沮授笑了笑,
“我知道你心中所想,不必自责,做你想做的就好!”,
许攸看着沮授,
思绪涌动,
和沮授共奉一主多年,这还是他第一次与沮授如此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