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屿:“......”这人不仅废,还事儿多。
唐文风苦于“没脸见人”,只能任由砚台瞎扯淡,气的在衣服底下狂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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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彻底坠下海平面的那一刻,船终于离开了那片海域。
唐文风悄悄掀开一点衣服,露出一只眼睛往外看。
原来海浪汹涌的海面渐渐被平静所替代,一些海鸟在船经过后,大叫着落到海面上。脑袋猛地扎进海水里,再露头时,长长的喙上已经夹住了一条小鱼。它们拍着翅膀,不一会儿就飞得不见了踪影。
“再有两三日就要到了。”
桑屿缓缓起身,将磨红了手掌的绳子放下,抬脚走了。
唐文风有气无力地靠在船舱上,也就是说,这两三日他都没法儿见人了?
康子安慰道:“没关系,咱们找时间让癫老给您再重新捏一张。”
唐文风完全不敢想象,在赶时间的情况下,癫老邪的手艺会变成什么样。在察木岛那会儿,不用赶时间,那老头子两次都捏的不一样。更别提在这海上了。
一旁的癫老邪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心里很是不服气,可想要反驳又没办法反驳,一时间自个儿和自个儿生气,气的跟条胖头鱼似的。
夜里,随便吃了点东西对付了下咕咕直叫的肚子。等到那些人都睡下后,缩在船尾的一行人开始忙碌起来。
借着月光,癫老邪一边揉揉捏捏,一边使劲儿回忆着。
王柯和康子蹲在旁边小声指挥着,一会儿眼睛小了,一会儿眼睛大了,一会儿又颧骨好像高了点之类的,烦的癫老邪一人给了一巴掌,手动噤声。
“有人过来了,还没好吗?”砚台突然低声说道。
“快了快了,就快了!”癫老邪嘴上不停,手上也忙,“再一会儿就好。”
脚步声越来越清晰,王柯和康子赶紧站了起来,和并排站在一块儿挡住来人视线的砚台几人站成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