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凡起来,说道:“大人,我自知不是一个好人,更不是一个好官,可我不是一给糊涂官。我叔父当朝太宰张邦昌……”
“谁”,种师道一听张邦昌三个字,心中就是一跳。这个张邦昌可是历史上着名的奸臣。北宋的蔡京、童贯的六贼固然可恶,可是这六人都不论什么原因都没有投降女真人建立的金国,总算是没有失去民族气节。可是张邦昌可是不一样,不但投降了金朝,还在金朝的扶植下当了几天“楚国”的皇帝。南北宋交界的那些年,宋朝出了不少被后世认为汉奸的奸臣。这些奸臣最有名的当然就是秦桧了,除了秦桧,那张邦昌、刘豫等人绝对是排在前几位的。
种师道暗想:原来这个张子凡是张邦昌侄子,也就难怪这人品了。他想着想着没留神把心里话说出来了。种师道无意中道:“难怪……”
张子凡一愣,道:“难怪什么,难道侯爷跟我家叔父有交情?”
种师道“啊”一声,掩盖了一下尴尬,他说道:“你叔父是当朝太宰,难怪你不怕我的弹劾。”
张子凡道:“说来惭愧,京兆府之事小人十分惭愧。不过我也就是想献京兆府求得活命,但是朝廷却要将整个大宋江山献给异族!我大宋将亡矣!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故小人请侯爷救命!”
种师道上下打量了一番张子凡,他没有想到在他眼里的一个贪官居然有如此的见识。他故作惊讶的说道:“刘大人,不要乱讲。你说的话就当我没听到。”
张子凡道:“侯爷不用骗我,我轻车简从来到西北多日了。在清涧堡也盘桓有些时日,并非无事生非,也细心探访一番,多少也猜到了侯爷和西军将士的心思。”
“哈哈哈……”种师道冷笑了几声,道:“本爵以天下苍生为念,其心可照日月,我问心无愧,你尽可道东京去告刁状,本爵候着!”
张子凡急了,道:“侯爷您误会小人了。其实这个圣旨根本没有必要在颁发一次,小人求叔父给我讨得钦差的差事,朝堂上大人都以为我是来找西军麻烦的,所以无人阻拦。就连平时心向西军的楚国公也没有说话,就是说明朝廷已经不需要西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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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师道奇道:“我西军披荆斩棘,为大宋守卫西北,怎么就不需要了呢?”
张子凡道:“西军在征讨西夏获得全胜,楚国公北征却落得大败,他心中中自然不喜。如今北方女真崛起,这次朝廷跟居然跟女真合计,用100万贯钱财赎回幽州等附近六洲!”
种师道故作惊讶的道:“这不动刀兵就可以得六洲之地也是好事。”
张子凡道:“侯爷不要再考我了。100万贯在女真人眼里是一笔巨额财富,但是我大宋却每年税赋超过2000万贯,跟本不值一提。我军北伐打败,而女真人却是轻松击败了辽国幽州的南院大王耶律大石。这金宋两军的差距只怕大的无法想象。大宋军弱却有巨富,女真国主怎能不出兵南下!如今朝廷重臣不但对女真毫无防范,反而一心消弱西军。大宋亡国不远矣!”
种师道说道:“如此机密之事,你是如何知晓。”
张子凡道:“朝廷两大派系一时公相蔡京、另一个是楚国公童贯,可是我叔父与二人都是交好。本来两派势如水火,但是楚国公一心想封王,所以提出购买六洲事请。蔡京提出如果收买六洲,必然要消弱西军。如今双方交易已成,道君皇帝已经派人去了女真国,商量购买幽州的事宜了。一旦幽州回归,楚国公立刻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