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六八 靖康之变(三十三)

王彦在滑州跟解珍打了一场遭遇战,他觉得金兵虽然不弱,但是也没有想象中的强悍,如果自己的骑兵要是多一些,也许就能获胜。即使如此他也有信心如果能够拖住金兵几日,等宗泽老将的援军一到,他们以多击少,定能全胜。

宗泽老将军率领的河北义军距离这里也就还剩下几天路程了,这些天王彦不断的分出小股人马在金军大寨周围埋伏,专门劫杀他们的探马,同时打探他们的消息。

金军在滑州休息了2天后,由于找不到八字军的主力决战,因此这一日把营起寨大军直奔李固渡而来。

王彦探听道这个消息后,吓了了一跳,这要是金兵从李固渡渡河西行,直奔怀州,再跟怀州的人马聚集在一起,那可就难对付了。

可是面对气势汹汹而来的金军,只怕除了打一场遭遇战也没有别的办法了。王彦无奈之下只好请时迁、折可求前来议事。

王彦道:“金兵看来要过李固渡了,如何阻拦?”

时迁道:“这支金兵以步兵为主,也不是十分强悍,我想先将李固渡的浮桥烧了,然后固守河西岸。根我手下的锦衣卫探听,宗泽的部队距离此处不到1日路程,旦夕可达,若是到了这里咱们两下联手,还怕不能消灭这支金军。”

折可求却忧虑道:“如果烧了浮桥,金兵过河受阻,恐怕我们军队聚齐了也难过河了。”

王彦道:“那就背水一战,跟金兵拼了。”

时迁道:“这排兵布阵我是外行,不过王爷数年前就经营中原,并且在伏牛山、蓼儿洼部署安排,可不是让咱拼的。我看不行就放金兵过河算了,咱们还是用游击之法,骚扰金兵,等待王爷在关中整顿人马,再次东征。”

折可求却有些忧虑,道:“按说时大人所说在理,不过如今不同以往。河东太原府一站是华夏军这些年来最惨的一仗,我可想象得到,西北的将士肯定士气低落。如果咱们能以偏师取得一场大胜,就能振奋士气,也有利于王爷整军备战。”

时迁道:“只怕损失太大!”

折可求道:“你我三人可都是老西军出身,什么时候怕死了。游击游击,关键的时候还要给敌人致命一击,不是游而不击!为了王爷的万年大业,就是拼光了八字军也是值得的。”

王彦当然不愿意拼光了八字军,不过也觉得现在遇见这么一支难得的战斗力一般的金军是非常难得的,如果能再次彻底打败这支部队,自己的名望会大涨,那时自己也可以里名正言顺成为华夏军的大将了。如今的王彦总是觉得自己生活在其父王进的阴影里,即使在斡朗改草原立了功,率先到达了北俱芦洲,但是华夏军将士总是觉得那是跟着种世龙立了功劳,虽然获得了平北伯的称号,但是总是感觉名不副实。

王彦道:“我看侯爷话在理,咱们西军将士不就是刀尖舔血博得富贵吗?这几年金银多了,胆子不能小了。”

时迁见劝不动二位,叹了口气道:“你们二位一位是侯爷,一位是伯爵,我自当遵命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