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道:“那样更好,金虏都是骑兵,正好甩了他们。休得啰嗦,赶快带路。”
此刻远方已经传来了稀稀拉拉的喊杀之声了,金兵已经迫近了。秦光弼只好跳下马来,扔了自己的头盔,脱了铠甲,道:“跟我走!”说罢,一觉深一脚浅的带着队伍蜿蜒而去。
时迁走到了宋徽宗的车辇前,他想让宋徽宗下车,但是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称呼宋徽宗了。半响,他才说道:“请官人下辇。”
宋徽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好在紫虚真人的搀扶下走下车辇,用惊慌失措的眼神看着四周。
时迁看着宋徽宗窝囊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他真的不理解为什么兵强马壮的种师道为何要动用那么多锦衣卫保护这么一个“废物”。
想起这次锦衣卫又要死伤不少,时迁怒火中烧,他猛地拔出锰钢刀,斩断了车辇的栓马的套绳,然后飞起一脚将宋徽宗的车辇踢到了小商河中。
紫虚真人本来就惧怕时迁,如今见时迁发怒,立刻瘫软在地面如死灰。宋徽宗也是心内恐惧,但是他毕竟是当过皇帝的,多少有几分定力,他颤声道:“义士,这是要作甚?”
时迁指着出逐渐沉底的车辇,道:“这小商河鹅毛都不飘浮,车辇过不去了。要想活命跟我走。”说罢,不由分说拉着宋徽宗就走。
宋徽宗养尊处优惯了,一下子就被时迁拉一个踉跄。他感觉时迁的手如同铁钳一般,牢牢的禁锢住了自己的臂膀。他高声哀求道:“轻点,轻点。”
时迁哪里顾及宋徽宗的哀求,只是拽着他急匆匆的赶路。紫虚真人见状也急忙从地上爬起来,向着宋徽宗背影追求。
娄室带领人马一路追杀到小商河的河边,跑的慢士兵不少宋军士卒都被赶入了小商河中溺水而亡。娄室见这小小河流如此凶险,也不敢贸然过河。
娄室四处查看,发现到处都是宋军丢弃的盔甲、刀枪、马匹,在看满地的脚印,料定宋军沿着合岸边的一条羊肠小道向北方而去了。
娄室见状急忙催马想沿着小路追赶,但是他走了几步就发现道路狭窄泥泞,根本不适合骑兵追击。娄室此刻到时怀念起那些金营中的汉军来了,那些汉军多数都是步兵,走这种道路倒是驾轻就熟。可是自己带领都是女真和白达蕃的精锐,这些士兵离开了战马犹如失去了双腿一般,战斗力会大大衰减的。
娄室想了一会,便下定了决心。他自己带领50人,其中女真人、白达番人各占一半,步行追击宋徽宗,其他士兵骑马绕道往北,争取能够寻找道宋徽宗一行人的去路,并且堵截住他们。
娄室兵分两路,他带兵步行沿着宋徽宗一行人留下的脚印,就追了上来。他们这一行人白达番人还好,他们只是甩着罗圈腿走不快而已。而娄室的金兵都是身披重甲,手持狼牙棒,身上装备就有数十斤重,走一会儿就气喘吁吁了。
娄室手中的狼牙棒就有50多斤,再加上一身铠甲,他没走多长时间就走不动。此刻天色以黑,他抬头一看,见面不过数里之外竟然有一只队伍,打起了火把,,如同火龙一万蜿蜒前行,想必那就是宋徽宗的队伍。
娄室看看周围疲惫不堪的士兵,道:“女真勇士们,我们是白山黑水中走出来的英雄,怎么今天就买不开腿了。你们看前面的火光,那正是南朝皇帝所在。咱们卸了衣甲,冲杀上去,抓住南朝太上皇,就是天大功劳,银术可元帅会重重赏赐的。”
说罢,他卸了身上的衣甲,扛着狼牙棒大步流星就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