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水师投鼠忌器,不知所措,双方僵持在这里。
万俟卨道:“你们中有不少是原来东京汴梁的禁军,王将军的话你们总是要听的吧。对吗王将军。”他用眼神示意王渊。
王渊无奈道:“原来东京禁军的兄弟们,我王渊对诸位不薄吧。还请让开道路,让圣上上船,诸位兄弟要想跟着走的,我也欢迎。若不愿意走的,就此散了吧,以免金人来了再受荼毒。”
此刻聚集在码头的水师中有二十多人是原来王渊的部下,原来王渊一直厚待手下,但是他们加入水师后,种世仁为了早日编练成军,督促项充加紧操练。项充本是公道大王出身,那里懂得操练之法,操练水师过程中难免用惩罚打骂的手段,所以王渊手下的禁军早就对项充有些不满了。
今日王渊一招呼,这些二十多人,立刻道:“我等愿意追随将军。”
说罢这二十多人自动将队伍分开一条道路。其他水师士兵由于缺少头领,也无人阻拦。
王渊见状一抱拳,道:“多谢诸位成全,多谢诸位成全!”他一边道谢,一边示意万俟卨带着赶快走路。
项充此刻已经被擒,根本无法反抗,他只有大声的对他的亲信士兵喊道:“快进城,寻找侯爷,寻找侯爷。”
项充的亲信士兵们闻听,急忙撒腿如飞就往镇江府狂奔了而去。项充的几十个亲信一走,其余的水师官兵更是六神无主了,纷纷放下刀枪,让开道路,更有士兵干脆脱了号坎,扔了刀枪,开小差去也。
种世仁带着士兵刚刚赶到镇江府北城门,面前突然来了几十个水师士兵,这些士兵见到种世人就跪倒在地,七嘴八舌的哭诉起来。
种世仁大概听了一个明白,就是项充被劫走了,而起宋高宗也登船了。
种世仁听了急忙道:“都别哭了,快跟我去码头。”
种世仁带领人马来到码头之上,只见长江之上项充准备的20条战场已经解缆提锚,升帆远航了!
种世仁普通一声就坐在了地上,此刻他心如刀绞,身后的是大火熊熊的镇江府,眼前是被劫走的宋高宗。自己从东京一路南下,也算是历尽艰辛,可却剩的的两手空空。
这是种世仁的亲兵,轻声问道:“丞相,下一步我们该做些什么?”
种世仁怒道:“丞相,我还算什么丞相。以后谁也不许提丞相二字!”
面对种世仁的暴怒,他手下亲信各个噤若寒蝉,不敢说话。
等了半晌,他才垂头丧气的说道:“赶快组织百姓救火,收拢物资船只,看看还有剩下多少能用的。”
种世仁此刻就是孤家寡人了,他吩咐手下清点物资船只,扑灭火势,折腾道第二天中午,诸事才算完成。
经过镇江的内讧,种世仁的组建的水师损失惨重,剩下的不到200人,可用的战场还有10艘,不过都是小船了。辎重粮饷大多数被汪伯彦、万俟卨带走了,如今军粮不过10日,而且城墙残破,别说是金兵来攻打了,就是一般的土匪也拦不住了。
种世仁面对现状也是没有任何办法了,他苦思冥想了两天,最终他决定趁着金兵未到,干脆解散水师,各自逃命算了。